“陛下国事繁忙怎有时间日日到我这里来。” 他亲昵的环住她的身体,低声道:“你是我的皇后,不到你这里来,我该去哪儿?”他不无讨好的说道。 她笑了笑,没有作声。 他的心似针扎般刺痛,双臂不禁收的更紧,“我多来陪着你不好吗?” 徐环柔顺的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当然好,陛下多来是臣妾的福分。” 夏恂眸色一凝,“不是说过你在我面前不必自称臣妾吗。” 她笑了笑,“一时忘了,皇上别见怪。”不甚在意的说道。 夏恂握住她的手,掌心微凉带着些细汗,只是站了一会可见她身子有多虚,连忙牵着她坐下,却一直不肯松手。 徐环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头,微微用力将手抽回,顺势为他斟了一杯茶,笑道:“这是你上次赠来的西域贡茶,我特意采了晨露泡的,尝一尝怎么样?” 他品了品果然眉头舒展,许久不见她这样用心煮茶了,今日果然极为难得。 又想到今天严攀进宫,不禁又不禁醋道:“是为了你阿弟准备的?” 徐环笑着点了点头,道:“我许久未见过他了,长高了许多,也更有男子气概了。” 夏恂握着茶托的手指捏出白印,“你和他倒是亲近。” 徐环的笑容真切了许多,“我虽没长她几岁,但他也算是我带大的,自然亲近。一转眼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见她神色坦荡没有一丝作伪,他不着痕迹的松了松力气,却也为她言语中的亲近之意不悦。 “既然到了年纪,可有什么合适的人家,我直接赐了便是。” 她憾然道:“他说没有,还是算了吧。成亲是终身大事,总得找个两情相悦的人,强扭的瓜不甜啊。”说完她长叹了口气,神情惘然,仿佛感同身受。 自怀了这一胎开始,她的脸色便一日不如一日,身子也越发消瘦了,肚子也还未显怀,日日进补也不知补到了哪里。温婉的脸总是透着苍白,见人时必要涂上厚厚的一层胭脂气色方能好些。 今天她的脸色格外的好,大概是心情愉悦,想到这夏恂的心情就复杂起来。 没话找话,拉着她说了半天朝堂上有趣的见闻,却见她神色恹恹,他也就渐渐停下来了。 夏恂的心里自打宁婉进宫那一天起就不得安宁。 也是从那天起,她似乎再也未真心实意的冲他笑过了。 正在他走神之际,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进来,冲二人行了大礼,见了徐环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恂正是心情不佳,不耐烦的说道:“何时,快报。” 小太监跪在地上,道:“禀陛下,是贵妃那边来人,说贵妃身子不适,请陛下过去一趟。” 夏恂尴尬的看了看徐环,却见她神色淡淡全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忿,却不敢表露分毫。 “皇后……” 徐环体贴的说道:“既然贵妃身体不适,皇上还是快些过去一趟吧,毕竟关乎龙嗣,也关乎国体。” 她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他不得不走,面上没有半点挽留之意,宛如一个真正的得体的皇后。 只是这皇后却不是他的环儿。 他忍不住唤道:“环儿……” 她微笑道:“恭送陛下。” 他终是走了,饶是不舍,却还是去了宁婉的宫里。 宁婉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怅然若失,却没有了半点当初心如绞痛的滋味。 她终究是放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