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当年待字闺中的样子,笑容舒展,眼中含着慢慢的笑意,黑亮的眸子里好像藏了天上的星星。 他回过神来,苦笑道:“战场上难免受伤,好几次差点死了,次数多了军医嫌我麻烦,便直接让我住进了他的府里,闲时无聊,兵书看腻了,便跟着看些医书,也认识些药草。” 不出所料,徐环立刻惊慌起来,“受伤,什么时候,有没有事,你怎么不告诉我?”然后伸手在他身上又拍又捏,想用这种方式来确定他真的没事。 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严攀的耳尖微微红了,却没有阻拦,只幽怨的说道:“姐姐在宫中过得甚好,我不想阿姐为我担心。”说着又挽起一只袖子,一条狰狞的刀疤蜿蜒在小臂上。 沙场无情,徐环知道,但是亲眼见到这可怖的伤口依旧心疼的红了眼圈。 她嗔怪的说道:“我是你的阿姐,你不说与我听,还要说谁给去?”说着指尖沿着伤痕摩挲,心疼的说道:“当时很疼吧。” 难言的酥痒从她指尖下的皮肤传到心里,他干涩的说道:“可我……只是不想为你担心。”原本的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没说出口。 徐环叹气道,“你不告诉我,我才担心。” 严攀抬起手,再三犹豫才覆上她的手,只敢轻轻握着,生怕惊了她:“如此,以后再也不会瞒你了。” 徐环这才展颜,回握住她的手,力道比他重得多,“这才像话。” 姐弟二人相顾无言,眼中只有彼此眸中的笑意。 浅书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胸前捧着一个帕子,里面装着细碎的药渣,她喘着粗气,说道:“奴婢将药渣都取来了,您看。” 说完展开帕子到严攀眼前,严攀接过,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子,道:“这是太医院那时候送来的方子,说是用来对比药材的,奴婢一并拿来了。” 徐环接过,夸奖道:“做的不错。” 她将药方展开举在严攀面前,方便他对照。 “白术、黄芩、生地……嗯?这味药……”严攀沉吟两声,厉声道:“何人如此胆大。” 徐环疑道:“到底怎么回事?” 严攀答道:“这药方没错,却有保胎效果,只是这药渣中被人换了一味药,与原来的药形似,而功效却有天壤之别。” 她大惊失色,本能的护住小腹道:“详细说来。” 他挑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渣,说道:“原本的方子上写的是紫杜,有保胎安神之效。然而这药渣中的则叫玄宁,它俩外形相似,但这玄宁却能让腹中胎儿无法吸收母体精气,从而……生下死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