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声,一个持剑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来到他身前:“公子有何吩咐?” “将夫人带回内院,好好看管。”严攀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徐环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阿弟,只觉得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记忆中的阿攀仿佛是两个人,那个阳光乖巧的少年呢?面前这个阴鸷偏执的男人又是谁? 她更加激烈的反抗挣扎,“你不能……”严攀以手为刀在她后颈不轻不重的以劈,徐环顿时昏倒过去,软倒在严攀的怀里。 她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反抗,不再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严攀收紧在她腰间的手,冷冷的对全程在旁围观却一言不发的白衣男子,“忘记你今天看见的事情。” 白衣男子男子沉声问道:“你这样对她就不怕她恨上你?” 严攀默了默,才道:“她不会记得,我会让她忘掉。” 男子同情的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徐环,长叹一声说道:“你这是何必,你明知道我不会和她有什么。” 严攀冷冷的看他一眼,说道:“你们夏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衣男子无奈道:“严攀,我已经不是夏淮了,我现在只是你府中的幕僚。” “难道你回来只是为了故地重游?”严攀反问道。 这回换做夏淮沉默了,“我这次回来,确实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严攀的眼神更冷,仿佛可以凝成冰锥刺向夏淮,“这是你的事,为何要将她牵扯进来。” “你明知道只要夏恂只要在那个位置上一日,她就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你,她是什么性子你比我更了解,如此一来她还会接受你吗?”夏淮眼睛仿佛洞察一切,他一边观察一边说服,一点点打破严攀的防线。 “难道你忍心让她一辈子躲躲藏藏,见不得光吗?” 果然听完之后,严攀不说话了,夏淮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我不会逼你帮我,但你得明白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心中夙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内院,徐环一醒来便觉得脖子后面疼痛难忍,她痛吟一声,“嗯……怎么这么疼。” 她又看了看周围,奇怪道:“我怎么回来了?” 云香听见拿了张泡过热水的毛巾为她敷上,她欲言又止,最后为难的说道:“您去清园赏梅,不知怎的竟然晕倒了,幸好公子不放心去寻你,将夫人救了回来。” 外面现在冰天雪地,若是晕倒了冻伤一两个时辰,那可要冻坏了。 徐环一阵后怕,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痛苦的捶了捶脑袋,道:“我不记得什么梅花,也不知道怎么会晕倒,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云香忙道:“大夫说您是晕倒的时候脑袋磕到了地,所以不记得什么也正常。” “阿攀呢,不是他送我回来的吗,怎么不见他人?”她问道。 云香暗自叫苦,公子送夫人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冷得不行,将徐环放到床上便冷冰冰的冷下一句:“好好照顾她,她醒来之后后脑会有钝痛,用热毛巾给她敷一敷。”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云香随便编了个理由:“军营突然有人来找公子,大概是有公事,所以先走了。” 徐环深信不疑,她不能打扰严攀的正事,但今天多亏了他,自己才能化险为夷,于是徐环吩咐云香道:“让厨房顿一盅鸡汤,待会儿我给阿攀送去。” 等到晚上徐环端着鸡汤去到严攀平时办公的书房,离了老远就听到从书房传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全是瓷器的碎裂声和重物落地的闷响。 她心道不好,连忙将鸡汤交给身边芳昙,自己推门进去,只见屋里一片狼藉,整个书房没留下一个完整的花瓶,连蓝瓷的水壶也没能幸免,桌椅板凳也横七竖八的全倒在地上。 而严攀衣衫不整的颓坐在地上,手边滚落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最让徐环心惊的是他的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贯穿手掌,鲜血在地上流了一滩。 徐环又怒又心疼,“严攀!”她很少连名带姓的喊他,只有气急了的时候才会这么喊。 他慢半拍的抬头,见到她来竟然笑了。 他如梦呓般道:“阿姐,你总算来找阿攀了,阿攀等你好久了。”神态仿若被抛弃的稚子。 —————— 阿弟:我要黑化!……算了我不敢,下次一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