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要过了时辰了。” 严攀只好作罢,不甘心的在她耳边低语道:“阿姐等着,以后我有的是机会练手。”最后两个字说的有些轻,带着几分暧昧不清。 徐家镇国公的爵位是徐父用战功挣出来的,早年是威名赫赫的战神,他原本是一无名小卒,乱世中失去了父母,便孤身一人报名参军,一次交战中入敌营取了对方将领的首级从此一战成名。 祭祖便是祭奠徐父徐母二人而已,后来严攀被镇国公收养,他生身父母的墓也一起迁了过来。 自从进了墓园他们就不说话了,两人不约而同默默点香布贡,严攀眉眼神色淡淡,徐环默念:“父亲母亲,不孝女徐环前来祭拜,女儿今日做了决定,虽不知对错与来日,但请爹娘在天之灵能够护佑我与阿攀前路顺遂。” 心中默默念完,她斟了半杯酒浇于坟前,接连三次,然后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严攀的动作与她差不多,也是默不作声,眉宇间似是有什么心事。 徐环看着他道:“你可是有什么话想与他们说?如果有,我可以回避一下。” 严攀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我们走吧。” 徐环欲言又止,最终只道:“好。” 白雪皑皑的天地中两个小小的人影依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人携着手不疾不徐的走着,突然严攀沉声道:“阿姐,我们只有彼此了是吗?” 徐环眨了眨眼睛,道:“是,但我不愿意你老是这么想。爹爹娘亲不在了,我们还会有亲人朋友还有子女,我不想让你活在孤独终老,你明白吗?” 听见儿子女儿四个字,严攀的眼睛亮了亮,不可置信又期待的说道:“真的会有?” 徐环有些害羞,但还是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道:“会有的,阿攀,我不会轻易离开你的,你不要怕。” 严攀无意中会在眼中露出一些奇怪的神色,徐环思索了许久,才将之解读为恐惧和脆弱。 他的神色略微愣怔,然后躲闪道:“我没有。” 徐环笑了笑,“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严攀没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一日两人晚上共吃了一碗馄饨,随后一起守岁至深夜。 徐环浑身还酸痛着,入了夜便昏昏欲睡,严攀便让她倚在自己身上,“睡会儿吧,我帮你看着,灶王爷来了我就叫你。”灶王爷是个守岁的传说,徐环已经许多年不守岁了,不知为何今年就想和严攀一起守着。 但抵不过这汹涌的睡衣,没一会儿她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的酣睡声。 严攀感觉到她的身体压过来,笑了笑将她拥到怀里,她也没醒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虽然胳膊被压得发麻,但是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他有许多年都没有正经的过一个除夕了,往年此时他都在南疆,那边年味很淡,只有几个兄弟能聚在在一起每人一坛烈酒的谈天说地,怀念家里的老婆孩子,严攀大多都是默默听着,有时候会独自发呆。 发呆的时候被人发现,会有人取笑他:“又在想你那嫁人的心上人了?别想了,人家都嫁人了,你啊没戏。还不如及时行乐,这南疆的姑娘也不少,你就没一个看上的?” 他会举起酒坛,望天说道:“真这么简单,我就不来这了。” “别想那些不痛快的事,兄弟们在一起,说点开心的,那天我在春风楼遇见一个姑娘那叫一个带劲……”粗犷的男人们继续热火朝天的喝起酒来,严攀不说话,但他的酒坛总是第一个见底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