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柔芷把湿漉的头发揽在一侧,白皙到几近透明的双手一寸寸拧着自己乌黑的秀发,从上到下慢慢拧出雨水,“爹不愧是叁品丞相,你猜的都对。那晚我的确未醉,是我故意去你房里。那辆马车,也是昨夜我偷偷锯开车毂,累的我今天胳膊还酸疼呢!” 冷清浅问,“你目的是什么?” “目的?”慕柔芷轻笑,微微侧头继续拧湿漉头发,“爹,我能有什么目的,还不是可怜你,我这个儿媳的想尽尽孝心,慰藉您老。” “可怜?”冷清浅发出一声冷笑,“我有什么好可怜的!用的着你怜惜!” 慕柔芷露出惊异的神色,“爹,难道你的可怜之处要让我一一道明吗?”她微微摇头,“既然爹让我说,那我就说好了。” 慕柔芷把拧了两遍的长发摔在身后,直视冷清浅眼睛,“这朝堂之上谁不知冷丞相是靠着长公主之势才坐稳官位。你我都是靠身体上位之人,私下里群臣是怎么议论你的,我可是感同身受。” “我和你可不一样!” 慕柔芷掩面笑说,“哦,对,当然不一样。至少和我钧际的孩子是我自己的,但钧际是谁的孩子,可不好说哦!” “你!”冷清浅扯过慕柔芷,一手钳住她的喉咙,咬牙切齿问,“你是听谁说的!” 冷清浅别看只是个读书人,但是手劲十足,扼住慕柔芷的脖颈,慕柔芷惨白的脸瞬间憋气涨红。 “爹,你快掐死我了!”慕柔芷两手拉住冷清浅的扼住自己的手臂,“松、开、我。” 冷清浅微微松手,慕柔芷得以喘息,深吸两口气说,“为什么陛下让冷钧际常年守关,还不是他长的与陛下太像,陛下害怕被满朝文武猜忌,才让他常年驻守边关。” 冷清浅缓缓松手,刚才微有怒意的神情变得漠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重要吗?”慕柔芷伸出一只手,冰凉的指尖在冷清浅青筋微凸的手背勾画,“爹,你我都是独守空房之人,为什么不相互取暖呢!” 冷清浅抓住慕柔芷的手腕,给她甩回去,“因为我嫌你脏。” 慕柔芷叹口气,“可惜啊,可惜。爹,那你就不要怪儿媳不孝了!”慕柔芷说着手放在腰间,开始解腰带。 “你要做什么?” “衣服全湿了,穿着难受,当然是要脱掉。”慕柔芷应景打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再不脱就得风寒了。” 她把丝绸腰带解下,扔在冷清浅身上,冷清浅嫌弃的把她的腰带扔到一旁,侧过脸去不看她,讽刺道,“你就是用这种手段勾引冷钧际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