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过好像是一对主仆,看起来还挺富贵的,不像小镇出身的公子。倒像是大家公子似的,被你吐了一身也极有涵养。” 知她在取笑自己,李袖春并不接话。 * 这边看着蜡烛静静燃烧完最后一滴,花顾白把书一合,叫来恨春。 “她一夜未归?” 恨春想了想,便摇了摇头。 李袖春能去哪?花顾白蹙眉,他这才发现,他居然根本没有问过李袖春在哪里上工,她交接的书院在哪,给自己取药的地方又是哪。 ……他什么也不知道,找她都无从找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替换完毕!待会儿来捉虫~ 第42物是人非事事休 一身酒气, 李袖春想回去换了衣衫,再前往辽山。郎中顺便把另一张药方给了她, “你若前往辽山,帮我把这些药材也取齐了吧。我可免你一半诊金, 就当是酬劳了。” 她知道李袖春赚钱不容易,每次她掏钱付药费时总是心疼的模样,可是从没短过她夫郎一次药……着实让郎中对她另眼相看。 李袖春感激郎中的优待, 承诺了她。 她没有耽搁,疾步回家,想着趁日头大亮, 把这采药一事快点办了。一进院门内,便顿觉几道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抬眼一看, 居然是秦婶和秦叔, 侧夫也在。 “秦婶怎么没去下地?”李袖春看了看日头, 平常这个时候她不都不在家么。 秦婶呵呵一笑,“某人昨夜不归家, 作为婶婶怎么放心?”然后上前来, 把李袖春转了一圈, 闻了闻她身上的气味似有所悟。 李袖春拍额,对了, 她昨夜一晚没回,恐怕让他们担心了。不知道冯封,恨春他们有没有出去找她?……她想了想花顾白, 又默默从脑海赶了出去,他应该不会担心自己吧。 偷偷把李袖春拉到一边,秦婶低声调笑:“一身的酒味,莫不是昨夜去喝花酒了?也是,你还年轻,就一个夫郎,年轻气盛再讨一个回来开枝散叶也是对的。”说她声音小吧,其实也不小,至少李袖春看到不远处秦叔正瞪秦婶的后背呢。 李袖春无奈,秦婶就这个性子,女尊国女子的通病,她就算解释了秦婶肯定也不信。再说,怎么解释?说自己失恋了?那肯定不行,李袖春便笑笑打了个岔,“我待会儿要去上山,秦婶秦叔不用给我留饭了。” “好嘞。”秦婶也不多问,她知道李袖春心里有主见。 看李袖春换完衣服就要走,秦叔站不住了,“袖春,你要不要通知你夫郎一声?他……” 李袖春轻轻摇首,没必要打扰他。本也不想告诉他这药是治他的不孕,怕惹他伤心。她也不希望花顾白会有负担,她明白如果被不喜欢的人一直付出,也会觉得不自在的。 “行了,咱别多嘴了。袖春啊,你去上山回来可别又喝花酒去了。”秦婶拉了拉秦叔,在那边打趣。 李袖春噗嗤一笑没接岔,秦婶有时候神幼稚,她懒得搭理。 可一转身,就发现大门外的路被挡住了。静静步入门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恨春和花顾白。 看样子两人好像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不过,估计就算她真的喝花酒,也只能得到花顾白一句:别糟蹋九皇女的身体,而已吧。 顿了顿脚步,李袖春有些恍惚,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头顶上,果然没看到白玉簪,双目仿佛被他的金簪闪到,忙避开眼提步要绕开他。 哎失恋而已,李袖春你矫情个什么? 她咬牙忍住侧头看花顾白的冲动,面无表情与他擦肩而过,她怕自己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愿意给她机会。至少今天,她想要缓缓,把自己的喜欢收拾妥帖,不给他添麻烦时再来面对他。 花顾白惊愕,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他才确定李袖春真的走了。 “公子……?”恨春叫了叫他。实在是不懂李袖春怎么看到他们也不打招呼就走了,以往不都是千叮咛万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凤君么? 而且凤君不是天没亮就去找她了么?怎么也不拉住李袖春,就这样让她走了。 花顾白似笑非笑,伸出手,“我乏了,扶我回去补眠罢。” 冲秦家人致歉,他便关了门,让恨春给自己脱了外衫,卸下头饰。如每一次一样,他让恨春把金簪收好放在绣袋里,这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