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家表姐此人有一个特点,是每个爱泡在男人堆里的女子的共同特点——嗜酒。准确的说, 不只是嗜普通的酒,而是花酒。 每次喝完花酒后,毓家表姐就会到酒坊里坐一坐, 通常身旁跟着的只有前一天被她在花楼里看中的男子相陪。 这给李袖春接近她更增添了几分便利。 如果你相貌只是中等偏上, 如何快狠准的吸引一个好|色之人的注意呢? 首先, 李袖春从清水的长相可以判断出,毓家表姐此人不是非绝色不可的, 反而应该是属于来者不拒那一类。清水与毓柳比, 自然是毓柳更胜一筹, 而这毓家表姐却能忍住不强占毓柳,反而用清水逼迫毓柳, 足以见得,毓家表姐还是个喜欢与人玩你情我愿这种“情趣”的女子。 李袖春选择了与恨春做戏,来吸引她的视线。 暗中观察了一会儿毓家表姐与那花楼男子的相处方式, 她脑海里隐隐有了一个构思。 这毓家表姐并没有那么急色,虽然穿得十分有暴发户的气质,可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那花楼男子上下其手。反而是呵呵笑着,与那花楼男子一杯一杯喝着酒,一脸伪君子的样子。 伪君子好呀,这样她就不用担心万一被毓家表姐摸出了什么门道而暴|露女子身份了。 “小姐,这样好吗?”恨春慌张地把她换过的女装塞回包裹里,拉住跃跃欲试的李袖春,小声与她交头接耳道:“公子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非要全都告诉你家公子不成?”李袖春拍掉她扯住自己的手,“我告诉你,不管今日成没成,你都不能全都告诉他。” 比起花顾白的愤怒,她更不希望来做戏的是他。自己上场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两个女子又不能做什么。 恨春知道自己是不能把李袖春劝住了,也就随她去了。连冯封都没能劝住李袖春,恨春怎么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走吧,做的像一点。”李袖春见时机已到,推了她一把。自己扒拉了一下脸庞的头发,撕开了身上一些地方的布料,硬是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宛如被恶人强|暴未遂的样子。 那厢喝着酒的毓家表姐,正伸手准备摸一把花楼男子的小手,忽然觉得身侧一阵风刮过,一个什么人形一样的东西跌在了自己脚边,她怔了怔,放下酒杯怒瞪着打扰了自己好事的人。 刚要骂是谁敢在小爷面前惹事,就听到门边传来一个女声道:“你躲有什么用,今日你非要嫁与我不可!” 说罢这声音的主人就进了来,要扯过地上打扰了自己好事的人。 两人动手之间,李袖春本来就没能裹多紧的男装有摇摇欲坠的趋势。而听了这一番争执的毓家表姐,也渐渐升起了看戏的乐趣。 这,还是个强抢民男的桥段? 有意思有意思!这种事通常都是她来做,还是第一次见到别人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做的! 李袖春眼光一扫,看到毓家表姐津津有味的注视着自己时,觉得这事有戏,暗暗掐了恨春一把,示意她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恨春便故意退了一步,做出被她咬了的样子,“呵!你这小贱人还敢咬人,看我不收拾收拾你!”在宫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仗势欺人的戏码恨春演的是得心应手。 被推倒的李袖春趁机一骨碌扑到看戏的毓家表姐脚下,抱住他的腿,怯生生抬起头来,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就撞进了毓家表姐的眼里。 “大爷,求您救救我。”她看起来是吓坏了,一边恐惧地看着恨春,一边跪在地上仰视着毓家表姐。 纨绔子弟什么男子没见过,什么花楼男子没有尝过。唯一没有体会到的,就是被男子用这种全然崇拜而又期许的目光所注视着。 毓家表姐觉得全身一稣,这小男儿怎么这么可爱,跪在地上求一个比恶霸还要恶霸的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趣,她不声不响地把李袖春从地上扶起来,看了看她的脸,满意地点点头。呦,长得也跟小白菜一样水灵灵的,哭起来真让人心疼啊。 “谢谢大爷!”李袖春被她扶起来,立刻抿唇笑了,破涕为笑的容貌多了一分勾人的味道。 “不急着谢,我可没说要管这事。”毓家表姐看到眼前的小白菜吓得面如土色,更是高兴了。真是捡到了个宝贝儿,如此好逗弄,清纯得很,好像比清水那个傲娇货看起来更让她有征服感。 “你是谁?”恨春在一旁继续做戏,实则心里替李袖春捏了好大一把汗。小姐啊,你这样依偎在别的女子身边,怕是被公子知道了,还是要醋上一醋的。 “我是谁你不用管了,不过这人嘛。”毓家表姐伸出手指勾了一下李袖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