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预想的行为吓到了,女将军告诉他李袖春杀了个回马枪进宫被抓时, 他还在想还好之前有让女将军遇到九皇女时手下留情,不然战争无眼,随便几个小兵就能把手无缚鸡之力的九皇女当场格杀。 “那时候, 我们依靠的不止是冯封的力量。”李袖春握住花顾白的手,摊开在其上放了一个留有温度的黑色令牌。“十人队,是冯封麾下曾被女皇发落处置的十个人,因为不能再从军,便被冯封培养各自住与民间。此令牌不仅能通过宫门,还能号令他们。我在等的人,正在由他们之中的五人带过来,应是今晚就能到了。” 花顾白低头打量这个通体黝黑的令牌,它并不重,花顾白握住再松开手指,抚摸过发现该令牌质地也不算好。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木牌,居然能在那个时候帮助李袖春来到自己身边。 他沉默片刻,复又望向李袖春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其中五个?那另五个别有任务吗?” 李袖春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对花顾白的敏锐感到钦佩。她还以为他的关注点会一直在他刚刚就发问的‘等的人是谁’这件事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意识到她是有两方面同时进行的计划。 “其余五个确实另有任务,而这个任务就在刚刚失败了。”说完,李袖春安抚了一下皱眉的花顾白,坐在他旁边陈述道:“本来我的打算是,将计就计嫁给毓家表姐,然后等毓家表姐当晚发现我是假扮男子后,照她的本性一定会愤怒不已把我拉去报官,赔偿她的彩礼之类的损失。” “很巧合的是这个地方官似乎以前与冯封有些交情,我们可以利用这点,让那五个人会提前一步到场,并向这里的地方官上表陈情。反过来让这五个人和冯封作证说——毓家表姐是贪图你的美色,才设计陷害我。而顾白你的容貌就是最好的证据,足以让毓家表姐为你神魂颠倒。这样,地方官要审判案子的时候,就会对后到的毓家表姐有所怀疑,不会全然听信她的话。” “同时,毓家表姐在审理时就不能轻举妄动,这样会对我们的伤害降到最低。” 恶人先告状? 花顾白看了一眼也落座的冯封,很快地跟上李袖春的节奏道:“所以失败了是因为零尘突然的行动,导致这个任务被破坏,变得不可行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可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毓家表姐不会轻举妄动,但是我们也同样陷入了案子中,该怎么抽身?” 这个计谋也是个双刃剑,确实能保护自己,但是相反的也只是暂时延缓了而已。 “这就是我要等另一个人到的原因了。顾白,你知道在凤栖国有这样的条例吗?男奴或妓|子在没有签订卖身契或死契、活契时是不可以随便转卖的。”李袖春伸出手抵在花顾白的眉头上,止住花顾白皱眉的动作。 花顾白的眸子一闪,随之道:“当然,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费尽心思去取清水的死契不是吗?“ 被提到的清水也跟着毓柳站到了他们附近,侧过身来耐心倾听。 “所以,我等的这个人是桃花楼的楼主。”李袖春声音洪亮,让坐在周围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众人神色各异,都被她这句话给惊到了。 “桃花楼的楼主?”花顾白喃喃重复,“可是,找她来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李袖春靠近她耳边,难得地换作了她露出了狡猾的笑容:“顾白大概是忘了,零尘为什么会嫁给毓家表姐?国破后桃花楼受到冲击后垮台了,而桃花楼的男子多数都是沦为波斯国那边的军妓。零尘趁此机会一搏,攀附了毓家表姐获得了一线生机,而桃花楼楼主也念着旧情让零尘嫁给了毓家表姐,从而不用充入军妓。” “但是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被遗忘了?”李袖春提示道。 不止是花顾白在思考,毓柳和清水也同样垂着头想着李袖春这番话。 忽然,清水握住自己的死契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九皇女是不是想说,被遗忘了的是这个!”他举起自己的死契,毓柳还是没能明白,但花顾白已经恍然大悟了。 “对了!”花顾白拉住李袖春的袖子,面露喜色:“嫁给毓家表姐的零尘,他原有的卖身契却还在桃花楼楼主手里!” 桃花楼楼主是九皇女的人,这一点是李袖春从零尘和花顾白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出来的。比如说之前九皇女曾安排花顾白到桃花楼里,如果楼主不是自己的人怎么会能那么轻易地安插对象?再加上,零尘曾说过九皇女让楼主毁过他的嗓子,如此听命于九皇女的楼主,派出冯封去找回来为自己继续卖命并不难。 李袖春含笑补充道:“而娶了零尘的毓家表姐,显然是忘记了嫁给了她的零尘,仍是个青楼男妓。在这五日,我让十人队去找桃花楼楼主,得到的消息是之前的卖身契并没有被销毁,而毓家表姐肯定没与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