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手。 “诶——”她没多想就拿手摁住他胳膊,“王爷您这是作甚么?” 沈怿简短道:“摘花。” “不太好吧,人家开得好好的……” 瞧她颇为紧张的样子,他忽觉有趣,挑眉问:“有什么不好?反正都会谢,倒不如现在摘下,还能把玩一阵。” 书辞认真的解释:“花开花谢是顺其自然,您现在若摘了会影响根茎的。庄亲王爱花如命,指不定多心疼……您别对美好的事物那么残忍啊。” “这倒是说对了。”沈怿慢条斯理道,“本王就爱糟蹋东西,你既然是我的人,上行下效,也得学着习惯,来试试。” 言罢干脆握住她的手,朝那朵昙花慢慢伸了过去,掌心的温度从手背开始蔓延,书辞简直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这明摆着是要借刀杀人啊! 让庄亲王知道自己摘了他的花,还不得活埋了她…… 她想往后退,奈何沈怿整个胳膊都将她圈着,几乎没法动弹。 书辞内心无比拒绝地看着他手指扣着自己的食指摸上花茎,一点一点攀了上去,就在她以为那朵花即将香消玉损的时候,她听到一声从他胸腔里发出的轻笑。 与她背脊紧贴着的胸膛有轻微的震动,“就这点出息。” 沈怿站起身,索性将她也提着站了起来,随手给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吓唬你的。” 书辞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全然没意识到他的手还牵着自己,只拿另一只手抚了抚额,心有余悸:“王爷,您不能总这样,也太不厚道了。” “怕什么。”他漫不经心地一笑,缓缓朝前走,“你便是把这花园里所有的昙花都摘了,有我在,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第三十六章 庄亲王府的这一场鸿门宴结束后, 朝堂上对于肃亲王沈怿的声讨便悄然开始了。 先是几个言官联名上折子, 参他在都督府一手遮天,残暴不仁, 滥杀无辜, 实在有辱大梁皇室的颜面。 此后督察院便趁热打铁,将言则的事提了出来,说他滥用私权, 结党营私, 大有当年平阳长公主扰乱朝纲之势,若不压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沈怿毕竟是当今圣上沈皓的亲弟弟, 面对这铺天盖地要声讨肃亲王的奏折,皇帝也很无奈,只能一拖再拖,能遮过去就遮过去。 然而督察院那帮老家伙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直揪着不放, 几乎每天上朝时都要引经据典,声泪俱下,旁敲侧击的提醒皇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就在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之际, 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肃亲王干脆一句话也懒得为自己辩解,一道奏折上去, 辞了自己在大都督府和兵部的一干要职, 打算回府做个无事一身轻的闲散王爷。 朝堂上的众人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谁能料到对方根本无招无式, 根本无从打起。 沈皓自是惊愕不已,急忙派人去请他进宫面谈, 后者索性推说身患重病,需得调养一阵,闭门不出。 这样一来,每日的早朝便安静了。 王府内,沈怿拈了点鱼食撒到池中,看那群锦鲤争相恐后的抢夺,神色间依旧淡然如水。 高远瞧着都替他着急。 “王爷,咱们现在怎么办?”他觉得,既然皇上都亲自让总管太监来请了,这么大个台阶自家王爷没理由不顺着下,再僵持下去,难免过了头,若皇帝因此心生嫌隙,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却说不急,把手里的一袋鱼食递了过去,“一两个大臣掀不起风浪,很明显是肖云和搞的鬼。”而且连沈冽也参与其中。 看样子他们俩已经联手,这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