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贴得很紧,紧绷的肌肉,甚至隔着衣袍也能感觉得到,那股热流随着他的动作从唇瓣挪到下巴,再扫过脖颈,迫得书辞不得不抬起头。 修长的手指将大红嫁衣一件件褪下,少女的肌肤被这抹鲜艳染上了红润的光泽,为了喜庆,她今日从里到外全都是娇艳的红色,云纱所织的肚兜绵软而光滑,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一层传到胸膛,胸腔里莫名涨起了汹涌的潮水。 他伸手覆盖上去,柔软的一团,其中一点拱着他掌心,沈怿微微喘着气,嘴唇探到颈项后,轻轻用牙咬开了结,滚烫的呼吸,激起了一片战栗,书辞整个脖颈全冒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浑身的血液尽数涌上脸颊。 他的唇往下移,半晌见她僵在那里微微颤抖,又是怜惜又是好笑地转回来,引着她的手摸到腰间的丝绦,一面吻她,一面哑声道:“解开啊。” 书辞闻言手忙脚乱地给他脱下,裸露的腰身在烛火里泛出淡淡的橙黄,沈怿扔拉着她的手,覆到腰间那块已不太明显的疤痕上,低低道:“这是我为你受的伤,把它记住了,嗯?” “嗯、嗯……” 桌上的光轻轻闪烁,窗外的月色渐渐呈现出凄迷与朦胧。 沈怿将她的双腿抬起,身子支起的同时,手掌游移地在腿根处轻轻摩挲,其中有湿滑粘稠的触感。 书辞依然抱着他的腰身,跟着他指尖的动作有韵律的喘息,隔了许久,她见沈怿紧拧着眉,似乎在踟蹰,面容看上去并不太好受。 “怎么了?” 他似有无奈地俯下,头靠在她颈窝,“你别紧张……” 书辞不解地怔了怔,“我,不紧张啊。” 沈怿笑叹,“还说不紧张……你这样太紧了,我进不去的……” 她眸中狐疑又迷茫:“什么?” “放轻松点。”他咬着她耳垂,试图安抚,“否则,待会儿说不定会很疼。” 也不知道镇国将军夫人那边到底是怎么教的,沈怿此刻有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进退两难,无论他如何宽慰如何亲吻,书辞身下一直都是……戒备的状态。 又不好对她用强,他只能把那份动情先压制住,没奈何地起身,“你等等。” 书辞一头雾水地正奇怪,就看见沈怿扬手取了个什么物件窸窸窣窣地带上,再回头时,他脸上赫然是那个冷冰冰的,银制的面具。 仅仅露在外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眼眸中带着调笑, “现在呢?”他手握住她的腰腹,慢慢接近,嘴唇贴在耳畔,声音犹如蒙上一层雾气,沙哑道,“面对无名,你还怕吗?” 那些温软的鼻息交缠在她发丝与颈项之中。 书辞刚想要开口,突然间被沈怿往上一提,疾风骤雨似的冲撞随之而来,灯火摇曳中,红浪如海一般翻滚不息。 五月里本就闷热的天气,在暧昧的环境里愈发热气氤氲。 饶是稳固的花梨木拔步床也禁不起这种折腾,吱吱呀呀的发出空洞的声响,无休无止,绵绵密密。 纷乱的红帐后,沈怿布满薄汗的裸背暴露在空气里,他眉眼间有微妙的神情变化,那些汗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胸膛,汇成一缕滴在她锁骨上。 书辞听到他在耳边的低喘声,紧扣的手指拽得她微微发疼。 “我问你……”沈怿轻啃着她的耳垂,柔声道,“喜欢无名多一点,还是沈怿多一点?” 汗水和泪水把视线泡得模糊不清,她咬着牙,其实脑中一团乱,大约是由于之前那张面具骤然出现,本能就回答:“无……无名。” 很快,书辞就从他的反应意识到……选项选错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