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鸩清又开口,道:“十七,你去查一下那些新娘都是在何处失踪的。” 安漠水颔首,然后就又出去了。 安漠水走后,冷鸩清觉得额头涨得昏,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文彬!”一记少年音响起。 脑袋沉得很,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涌了进来…… 一白衣少年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袖子。 文彬背影停滞了,转过身,嘴角上扬,眸光无神,道:“叶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叶公子……真是一个无情的称呼。 “文彬,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能回去……” “叶公子,我还轮不到你来管教。”文彬甩开了叶汁惜的手。 “我知道我不应该骗你,但是,你听我说……”叶汁惜按住他的肩,几乎是语无伦次。 文彬眸光一颤,却仍然是冷然:“听你说什么!说我文家要被灭了?说你骗着我截断了所有的信?说你要让我亲眼看着我文家被别人铲平!!” 他有些失控,胸口忍不住的大幅度起伏。 叶汁惜身形颤栗,眼眸深沉,声音带着几分苦涩,道:“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你想让我和一个想灭我家族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文彬直直的指着一个男子逃跑的地方,眸光泛寒的对上了叶汁惜。 黄昏的风,微微有些凉。 “叶汁惜,你太令我失望了……你知道吗?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哥哥!最好的师兄!可最让我伤心的却是你!”文彬嗓音颤抖,眸底已是一片潮湿,却就是不掉泪。 叶汁惜喉咙发紧,心随着他的话一颤一颤的,“你听我解释好吗?这件事……” “够了!”一声阻断,刺入冷鸩清的耳旁。 冷鸩清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咬着牙捂住了胸口,胸口好闷。 又做了梦,冷鸩清眉头死死的蹙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汁惜,汁惜,总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师尊。”安漠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中。 他见冷鸩清眉头紧蹙,立即上前替他舒眉,有了他的妙手回春,冷鸩清总算是舒服多了。 “十七,查到了吗。”冷鸩清用的陈述句,因为他相信安漠水的办事能力。 “嗯,在洛川东边的一条山路上。”安漠水手上动作没停。 “最近可有什么新娘子出嫁?”冷鸩清阖目道。 “师尊,没有。” 冷鸩清眉头又是微微蹙了起来,那要怎么办,总不可能又是他亲自穿女装去吧! “师尊是在想怎么引出那鬼新郎吗?”安漠水问道。 冷鸩清用鼻音应了一声。 “师尊要自己去……吗”安漠水说的极其拖延。 冷鸩清抿唇,看来他的形象已经毁了。 “看情况吧。”冷鸩清道。 安漠水“嗯”了一声。 应该怎么说呢,他的心中竟忍不住的有几分期待,期待师尊女装的模样。 安漠水突然想起了两年前,师尊一身绿罗裙,和他一起放河灯,又将他抱在怀中的场景。 他不自觉的低声浅笑了一声。 可这一声,却是被冷鸩清听到了。 冷鸩清真是怀疑自己的徒弟是个傻子。 第二日早晨,洛将军突然将他迎到了大厅。 冷鸩清一去,才知道是一名女子想见他。 那女子一见到他,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冷鸩清面色一惊,连忙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 可女子却就是不起来,她两眼泪汪汪的抓住了冷鸩清的衣襟,哭道:“公子!求你帮帮我吧!” “姑娘,你先起来。”冷鸩清蹙着眉头扶住她。 女子摇摇头,又道:“公子,我求您让我做诱饵好不好!” 冷鸩清骤然一愣,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没睡醒?” 你这不是去送人头的吗?!! 女子摇头,潸然泪下,道:“公子,我求您救救我姐姐!” 冷鸩清强行将她扶起来,问道:“姑娘,您贵姓。” 女子抽搭了两下鼻涕,道:“姓云,字灵昀。” “云姑娘,你且慢慢道来。”冷鸩清又将她按在了座位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