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江寒直接关了手机屏,“我太太不喜欢我加陌生女生的微信。” 话音落下,电梯也正好停在一楼,江寒没再看李梨,径自走了出去。 — 周一早上,江寒带着阮言宁早早到了科室。 关于周六早上的事,他几乎没和阮言宁说,只说学院那边已经给了准话,让她专心准备保研面试就行了。 阮言宁起先还以为江寒是单纯让她安心,等后来收到了教导员的短信,才知道江寒没有骗她。 周一的晨会照例开了很久,所有人都在等着刘继尧说说上周阮言宁收红包的事,只是一直到护士长宣布“交班结束”他也没有要提这件事的意思。 交班时站在门口的人已经打算开门出去了。 刘继尧和江寒对视一眼,忽然开口:“接到医院领导的要求,要大家自查各科室人员的仪容仪表,现在请钱老师挨个检查一下。” 刘继尧口中的钱老师就是胰腺外科的护士长。 听到刘继尧的话,她走到办公室中央,“除了发型、着装,还要着重检查一下大家手部的情况,留了长指甲、做了美甲的自己抓紧时间处理掉。” 下面响起一片唏嘘。 唐豆小声嘀咕:“幸好我前几天才去把美甲卸了。” 钱护士长已经开始挨个检查,江寒不动声色地跟在她后面,挨个看着大家伸出来的手,检查到其中一个小护士的时候,江寒抬头看了眼她的脸。 他有点印象,这个人好像是科室刚招进来没多久的规培护士,还没有转正。 她手背上的胎记和视频里那个护士一模一样。 江寒没再看下去,走到刘继尧身边和他低语了几句。 等钱护士长挨个检查完把存在的问题都说了一遍,刘继尧才不急不缓地开口:“我知道大家都很关注上周我们科室同志私收患者红包的事。” 他话一说,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阮言宁。 “但是——”刘继尧说到这儿,语调拔高了几分,“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阮言宁同学其实是被诬陷的,医务部也会在之后为他们的工作失误向阮言宁同学道歉。” 不知道谁忽然嚷了句:“所以是患者家属乱说的吗?” 刘继尧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倒也不是家属乱说,收红包这种恶劣的事情确实发生在我们科室,不过收红包的人另有其人。” “所以是谁啊?”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具体是哪一个人做的这件事,而且也知道了她犯错误的整个过程,我现在希望这个人能自己站出来,自己站出来总比被我们揪出来好看一些。” 刘继尧说完,整个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几分钟依旧没人站出来承认,刘继尧的脸色愈发难看,“再问最后一遍,有没有人承认?” “面子我给足了。”刘继尧朝江寒挥了挥手,示意他把那几段视频放出来。 看完之后,所有人再一次不说话了。 张春晓迟疑了几秒,忽然开口:“那天中午我好像看到晶晶进我们休息室了。” 收红包那件事之后,她带着有色眼镜看过阮言宁,这会儿她心里愧疚得不行,所以忍不住想出声。 张晶晶听到有人点自己,立马反驳:“我没有。” “你那天明明还问了我阮言宁的白大褂在哪儿,说是要帮她拿个东西。” “你胡说。”张晶晶的声音有些尖。 “她是不是胡说我们看视频就知道了。”江寒沉着脸打断她,“视频里的人手背上有一块胎记,我想这个形状的胎记应该不多见吧,自己犯错就算了,还要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