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他干的。江宴秋心下一沉,果然是魔修,竟然就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便肆无忌惮地出手杀人,手段如此残忍歹毒,令人不寒而栗。 相凝生已经被这番变故吓傻了,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面那几人修为,没有一人在玄光以下。 那为首的黑袍人却是无视了他们,径直走到小琴的尸体旁边。 何佩之面色苍白地看着他们。 何杨氏当着所有人的面爆体而亡,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人……绝非善茬。 “嘶,还是个痴情的种子。”黑袍人啧啧称奇,语气感动,然后一只手掐住何佩之的脖子,把人举到半空中,像扔一件垃圾一样甩飞了出去。 何佩之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像只破麻袋般,慢慢滑落到地上不动了。 何府的其余下人,早就尖叫着奔走,跑的跑逃的逃,原先热闹的庭院一瞬间空空荡荡。 碍事的苍蝇终于驱了个干净,黑袍人蹲下,仔细端详着小琴那张灰败的脸。 他诧异道:“就这么死了?还真是魔魅啊?” 身后的黑袍人恭敬地点头应是:“回禀尊上,属下原先跟踪蹲守了半个月,此人魔息微弱,也未能得杀一人,应该是魔魅错不了。后来将化魔水借机交给他府上之人,成功蒙蔽他喝下,结果便是现在这样了。” “尊上”似乎仍有些疑惑:“那先前捕捉到的那缕魔息,到底是谁的?种种迹象,大魔降世的消息一定错不了。”他啧了一声:“原本还想试探试探道行深浅,好看看是提前除掉大魔,还是吸纳进血冥宗为我所用,没想到,竟真的是只低等魔魅,浪费我的化魔水,晦气。” 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交流着魔宗辛秘,似乎半点不介意江宴秋他们这些仙门弟子的存在。 但越是这样,江宴秋心下越沉。 ——那只可能说明,在对方眼里,他们已经是一群死人了。 跟一群人死人,有什么保密的必要? 来时排场十足,轰轰烈烈地大驾光临,此刻黑袍人大失所望,竟准备就这么抬脚走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他前脚快要迈出去,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转身看着江宴秋他们。 “也不是白来一趟。” “这不是还有几个仙门的小弟子嘛。” 他收敛了先前故意放出的威压,终于能动弹后,相凝生毫不犹豫地挡在他们前面:“江道友,宋道友,你们先走!此事是因我而起,我来断后!” 宋悠宁冷声道:“堂堂仙门弟子,面对邪魔外道,哪有不战而逃的道理。” 黑袍人笑了一声,似乎竟有些愉悦:“好久不见仙门正道了,真是怀念啊,哪怕是临死前这点可笑的挣扎,都一模一样啊。” 他歪了歪帽兜:“除魔?就凭你们吗?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换了你们那剑尊……叫什么名字来着?哦,郁含朝,说不定我还要怕一怕。” 面对他看待死人一样的视线,江宴秋回之以一笑。 ——然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手中的命符! 黑袍属下脸色一变,就要扑上来拦住他的动作!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江宴秋动作比他更快,转瞬间,明黄色的符纸燃之一空! 有一句颠扑不破的真理叫,世界上的大多数反派都是死于前摇过长。 这命府本质上是传讯符,他总共也只有一张,是宗门发放给尚在问道峰求学阶段,无甚自保能力的年轻弟子的符纸。不得擅自点燃,只有在面对足以威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