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小师叔,当然不是那方面的喜欢了。” 郁慈微微愣住。 “我怎么敢对剑尊大人抱有那种的想法呢,这是对剑尊大人的亵渎!我怎么敢的啊!我说的喜欢,当然是指欣赏他的为人、佩服他的见闻眼界、勇为天下先这种……敢对剑尊大人动歪脑筋,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郁慈:“……” 他沉默良久,似乎在默默消化这一事实。 许久之后,他才艰难道:“……那你还看以他为人设的话本?” 江宴秋满不在乎:“这有什么,文荒起来,我连以我自己的都看。” 郁慈:“……”他似乎是被狠狠震撼到了,第一时间竟是道:“怎可有这种话本?!” 好像确实有点怪…… “嗐,”江宴秋悻悻道:“这不是文笔剧情俱佳的老师太稀少了吗,要是再挑三拣四的,可就没饭吃了。” 不得不说,以他为蓝本做主角,甚至名字都只换了一个字的话本,这两年像是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数量还真不少。 他也从一开始的恨不得自戳双目,到现在能津津有味、面不改色地看下去了。 不就是看自己的同人文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连剑尊都不知被编排了几千几万本,他这点算什么! 郁慈怔怔看着他,过了良久,才垂下眼,说道:“既然如此……就没有同时以你同剑尊为主角的话本吗?” 江宴秋一脸沉痛:“……不仅有,还很多。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你看到那些……心中不会感到不适吗?” 小伙几,你怎么回事,我看你对剑尊的成见还是很大啊。 江宴秋下意识维护道:“写就写呗,这有什么的,被人写进话本里又不会少两块肉。剑尊大人本人被编排了都不在意,我难受什么。” 郁慈瞳孔微微放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江宴秋十分自然地接上了后半句:“反正都是假的,身正不怕影子歪。” 郁慈:“……” 江宴秋耐心为他解释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小师叔,你不懂,有时候读者磕cp,只是磕的那种感觉和氛围而已,嘴上喊着‘好真好真’,其实多半心里也知道是假的。咱们大度一点,置之一笑,也就过去了,越坦荡她们越知道是假的。反而有些人,被磕了点cp就有人举着火把烧他屁股似的,又是焚尸灭迹又是毁坏书籍,还有心眼儿小的追杀到人家门口的,这又是何必呢,越是紧张兮兮就越表明心里有鬼,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 郁慈:“……受教。” 江宴秋:“就比如我跟剑尊大人,明眼人都知道绝不可能是真的,我这时候紧张兮兮地凑上去解释,反而怪怪的。反正假的总不可能变成真的,以后我或是剑尊大人有了对象,这对‘cp’自然而然也就塌房了。” 郁慈突然“腾”地站起身,把江宴秋吓一大跳:“怎么了小师叔?” “……没什么。”硬邦邦说完这三个字,郁慈便头也不回地去船头操控飞舟了。 ……奇奇怪怪。 江宴秋看着他低气压的背影一脸莫名,挠了挠头,继续把《仙火》拿出来看。 追连载,真痛苦,嘤。 .“目的地到了……还未睡醒么?” 江宴秋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面前之人微微俯身,而自己身上,正盖着一件外袍。 ……而且很明显是郁慈的外袍。 外袍上已经有了淡淡暖意,明显被他盖了良久了。 他连忙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把衣服叠好递给郁慈:“不好意思啊小师叔,我竟然睡着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郁慈接过自己的外袍:“无妨,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江宴秋一边打哈欠,一边伸了个懒腰:“不用不用,我们下去吧,让五皇子那边久等了也不好。” 他主要也担心时间久了,那位疑似让五皇子成为绿帽侠的姑娘会不会被痛下杀手,遭遇不测。 郁慈点头,没说什么,将飞舟轻稳停下。 为了不太过引人瞩目,他们将飞舟停在城外,而不是人口稠密的阙城城内——不然,若是被凡人看到仙师降世,少不得大呼小叫,甚至跪地朝拜的。 或许有的修士很乐意看到这种场景,甚至故意在闹市口、凡人众多的地方施展仙法、引人瞩目,但显然,江宴秋和郁慈都不是那样的人,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将飞舟降落在郊外,他们预备徒步进城。 丛林人迹罕至,走到官道上,行人从逐渐三三两两多了起来。 看着或拖家带口,或独身一人,背着少得可怜的行李的凡人们,江宴秋微微皱眉。 这些人衣衫褴褛,赤裸着的手脚都满是脏灰,面容麻木,只是随着人流向前,队伍寂静得可怕,唯一有点声响的,还是孩童幼子的哭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