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了,也不知羞。” 她推得很轻,可纪恒却捂着胸口后退了数步。 谢凌云慌了神,忙问:“怎么了?我又推痛你了么?” 她心中懊恼,她方才明明刻意控制了力道的啊。 她刚上前查看,却被纪恒一把搂在了怀里。谢凌云一怔,没有挣扎,很是柔顺,但是手却没闲着,摸在纪恒腰际,不轻不重拧了一把。 纪恒吃痛,口中却道:“我可是你孩儿的父亲,下这么重的手,你怎么舍得?你昨夜还说,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呢……” “你又胡说了……”谢凌云手上再欲有动作,却被纪恒给握住了。 纪恒不再嬉笑,而是认真道:“阿芸,我很欢喜,也很感激你。” 她嫁给了他,做他的妻子,跟他同进同退,帮他解决问题,还愿为他生儿育女。 然而听他说完原因后,谢凌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不是这样的,纪恒。不是这样的。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它也是我的孩儿。而且我做那些事,不仅仅是因为你。能做那些事,我也很欢喜……” 是的,比起老老实实待在后宅,教人武艺,上战场保家卫国,驱逐反贼,都让她觉得有意义的多。 “所以,纪恒,你不用感激我。” 纪恒瞧了她一会儿,笑道:“也是,咱们是夫妻,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 …… 太子妃有孕的事情很快传遍后宫,皇帝的赏赐如流水般而来,皇帝还亲自召了给太子妃诊脉的太医,去仔细询问。 皇帝为数不多的几个妃子也前来道喜。 这桩喜事驱散了豫王逼宫、夏氏自尽带来的阴影,总算是给宫里添了些喜气。 来贺喜的几位娘娘送补品的、送关怀的,一时之间,东宫宾客盈门。 谢凌云初时还认真接待,后来见她们说话大同小异,还暗示她该给太子身边添人,更有人推荐自己娘家人,谢凌云听一次两次还听不大明白,听得多了,哪里还不懂?她心下厌烦,就干巴巴地说自己身上不好,不能待客了。 她神色微微一冷,妃子娘娘们就不敢再强留了。她们可还都记得太子妃在疆场时的壮举。太子妃跟她们不一样,那是能上战场,能生擒敌国王子的。听说那个什么莫勒王子,身体跟座小山一样,太子妃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举起来,她们若真惹恼了她,那后果可不得了。 太子妃要是把她们也给拎起来再扔下去,她们哪儿还有活路?——而且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这可是免死金牌。 不过她们也不大明白,到底是哪里惹得太子妃不快了,莫非真是因为客人多,而孕妇不喜热闹么? ——不管这几个妃子娘娘心里边怎么想,但是在谢凌云有所表示之后,她们确实来的少了。 谢凌云这才松一口气,比起跟娘娘们喝茶聊天,她更期待三月二十八皇帝犒赏大军。 说起来,皇帝也在犹豫,犒赏大军时,还要不要太子妃出现。按说太子妃立下大功,自然该出现。可是她如今有孕在身,头三个月最是要紧。届时人多又杂,真有些什么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 再三向太医确认,得知太子妃身体康健,皇帝才松一口气,示意计划照旧。 这几日,会有人在皇帝面前佯作不经意间提起谁家姑娘如何温柔贤惠。话说的很含蓄,但皇帝是什么人,略听一听也就明白了。 初时皇帝还以为是想教他纳妃,后来回过味儿来,兴许人家打的是太子的主意。 这两年,无论是皇帝的态度,还是太子的经历,纪恒继位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向新帝表示效忠,最简单的法子莫过于往后宫塞人。而且太子如今身边只有太子妃,太子妃还有了身孕,添个把人也正常。 不过这事儿皇帝并不是很想接手,国家大事他都不想管,更何况是这种事。前两年他还想着当初是恒儿糊涂,以后如何如何。可真等到了作为以后的现在,他又不想插手儿辈的事情了。 那俩孩子感情好,他知道。而且,皇帝自己着实很待见阿芸这个儿媳妇。性子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能教人功夫,能保家卫国。他觉得,阿芸对他这个公爹,也极为尊重。她连夜赶回京城,不就是因为他在危险之中么? 他现下不大想给这俩孩子添堵。——至少,他不能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