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没事。”何安然安慰她。 宋珍朝她笑了笑,伸手搭上她的手臂。 “嗯!” 两人有说有笑的朝门口走去,殊不知,在她们的身后,正有两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正看着她们的背影。 齐俨宁看了一眼好友,“没骗你吧。” 周延川没有当即回齐俨宁的话,而是看着何安然的背影在他的视野里逐渐成为一个小黑点,直到看不到为止才回了他一个字。 “嗯。” 齐俨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当时还在睡梦中,因为他前一晚凌晨才从杭州录制完节目回来。 在听到何安然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便清醒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随意的套上羽绒服,戴好帽子口罩便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一路上,他车开的极快,就生怕自己来迟了,便又再看不到她了。 直到他气喘吁吁地赶到这里,站在走廊这头看到独自一人坐在走廊中间的何安然。 他原本悬吊在半空中的心才彻底的落下来。 她跟记忆里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留着一头乌黑的头发。 她安静的坐着,双手搭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身白色的羽绒服衬的她格外地清瘦。 他就那样贪婪的看着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样,这七年里,他想过无数次跟她重逢的场景,但是却没有一次来的这么清晰深刻。 “怎么想的?” 周延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温水炖青蛙,慢慢来。” 他现在不急了,因为他现在至少找到她了,只要她在北京这个城市,就算是挖地三尺,他都能将她翻出来。 齐俨宁没说话,他知道,周延川等这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他一直都不明白,安然妹妹究竟是有怎么样的魅力,能让周延川这样的人可以对她念念不忘。 齐俨宁觉得现在的何安然变化了很多,好像比以前……冷淡了…… * 宋珍本来是约了何安然一起去吃个饭的,但是穆娉婷一通电话打过来,吃饭的事便也就只能作罢了。 和宋珍分开之后,她便拦了一辆出租车。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将台路正是堵车的高峰期,何安然侧头看了一眼车窗外,车辆来来往往,熙熙攘攘,马路上到处充斥“滴滴”的车鸣声,这就是北京的生活节奏。 说真话,像何安然这种平凡的女人能跟周延川这种男人扯上关系,说出去估计很多人都不会相信。 但是他们的确就是认识的,因为周延川的母亲跟她母亲是大学闺蜜。 初次跟母亲去他家拜访的时候,见过周延川一面,那年,她十二岁,而他十八岁。 她印象尤为深刻的是,那时的周延川还是一名高三学生。 他穿着一件主色调白色,袖口藏蓝色的校服,身材清瘦,但是肩宽腿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容清淡。 在她的母亲向他介绍的她们的时候,他也就只是朝她们淡淡的点了点头,微笑,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那是他们的初见,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便是她长达五年寄宿生活的开始。 周延川的父亲是做生意的,商人,通常都忙着应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而周延川的母亲是一个自由画家,跟她的母亲一样,她们总是喜欢结伴去各个城市采集风景名胜。 在周延川家寄宿的那五年里,都是周延川在照顾着何安然。 在何安然的记忆里,周延川是一个向来话不多的人。 他喜静,通常在他的脸上是看不到除了平淡以外的其他情绪。 印象深刻的也就是她每次考试成绩考的全班前几名的时候,才会看到他嘴角稍带温和的笑意。 遇见周延川,也就意味着过不了多久,她会再次遇到那个叫何颂谊的女人。 那个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笑起来非常好看的女人。 周延川的朋友不多,除了她一开始就认识的齐俨宁,还有一个就是何颂谊了,她跟周延川是大学同学,也是周延川唯一的女性朋友。 每次见面,她都会笑着喊她,“安然妹妹。” 不过在何安然的心里,她其实是不喜欢何颂谊的,她不喜欢她总是亲热的喊她“安然妹妹”,也不喜欢她总是围着周延川转。 何颂谊在何安然的心里就像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因为她觉得何颂谊就像是一个侵略者,总是想一点一点的□□她跟周延川的生活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