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理所应当,直接不来。 明明知道他应酬完不会过来,但她还是这般说,为得就是不想让倪初夏看出她过得不如意。 倪德康略微点头,沉吟片刻说:“要好好养身子,这方面你妈比我懂,让她多给你炖些汤。” “嗯,我知道。”倪柔点头,问道:“爸,你出来的时候没见着妈吗?” 黄娟说是晚上会给她送熬好的烫和饭菜,应该是回家了,但爸却是和他们两人过来,难不成是正面起了冲突 “她不在家。”倪德康如实回答。 聊了这么多,发现倪初夏一句话未说,转头看过去。 倪初夏的确不想说话,她是觉得厉泽阳说的话很对,为了刺激倪柔而来,但看到她病怏怏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模样,就改变了注意。 和丈夫争、动手,最后孩子掉了,落得如此地步,有这样的结果,她不刺激,倪柔这段时间也不会好过。 无论她是否真的在乎韩立江,但没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痛楚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夏夏,你们姐妹俩好久没见,过来陪柔儿说说话。”倪德康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希望两人能和平共处。 可是,事与愿违,两人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又怎么可能会和平共处? 倪柔的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她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倪初夏,看到她都恨得牙痒痒,又怎么能做到姐妹聊天?! 只是,在倪德康面前,该装的还是要装。 她抿起唇角,笑着说:“姐姐,你站过来点,这样我也能省点力气。” 倪初夏美眸浅眯,缓步走到床边,“有什么要说的?” 倪德康起身让了位置,走到厉泽阳身边,目光期许地望着两人。 心中明白倪柔现在没有伤人的能力,他轻声说:“爸,借一步说话。” “哎,好的。”倪德康点头,跟在他身后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倪柔没有崩住,冷笑着道:“我没了孩子,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女人都是敏感的,她能看出倪初夏刻意打扮过。 粉嫩的唇色,白皙无暇的肤质,勾人的眼睛也勾勒眼线,显得更加妩媚漂亮。 藕色打底衫,外面也是浅色系羊毛大衣,衬得身材高挑、纤细。 这般出现在这里,说不是故意,都不会有人相信。 她不就是这样,做事滴水不漏,能伪装自己真实的性格十多年,心思该多么缜密才能做到? 倪初夏略微勾起唇角,双手环胸饶有兴味看着她,“既然知道,多此一举问出来做什么?” “你!”掩于床单下的手紧紧握拳,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反驳她。 “现在就是好好养身体的时候,恶毒的心思就先收一收,最近我没空和你玩。”倪初夏漫不经心开口。 用嘴对付倪柔和黄娟,她还从来就没有输过。 “倪初夏,你的嘴脸迟早会被他们知道,你会付应有的代价!”倪柔不禁提高声音,挣扎着坐起来。 “呵……可是事实证明,你的丑恶嘴脸先暴露出来,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是吗?” 倪初夏轻笑出声,异常轻松地看着她。 “啊——”倪柔尖叫。 拼命地揪着被子,咬牙切齿道:“滚,给我滚出过去!” “我若不走呢?”倪初夏把椅子搬到一边,翘着二郎腿干脆坐下,“是不是还想拿东西砸我?” “……” 倪柔面目狰狞,最终忍下来没有动手。 若是倪德康知道是她先动手,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加之陪倪初夏来的是厉泽阳,在她一个人的时候,或许能趁其不备耍点手段,但在那个男人面前,却只能老实行事。 如此想,她平复了心情。 “想激怒我,诱我上当吗?没那么容易。” 倪初夏不经意白了她一眼,神经病,她是没事找事干,才会激怒她。 她可没有忘记,在倪柔结婚的那晚,就曾动手伤过叶雨,这种危险逗疯子的行为,没兴趣。 倪柔见她不说话,压低声音说:“想必你应该知道爸已经立好遗嘱了吧?你猜你能分到什么?” 听到‘遗嘱’二字,倪初夏蓦然抬起头,目光不善看着倪柔。 那时爸是提及过他已经立了遗嘱,她的第一反应是明明医生已经说过事情没大碍,为什么这个时候做这件事? 可是倪柔的语气,却像是期待。 虽然她不喜欢黄娟和倪柔,但说到底她们是倪德康的妻子和女儿,良心被狗吃了才能有这样的表现!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倪柔得意望着她。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