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闯可能不行,而且他可是注意到了,方才弟妹说的时候可是一直瞧着大哥呢。但大哥是长子,一般长子是不离家的。 “还是问过爹娘再说吧。” 田友水知道兄弟动了心,而他也的确想跟着出去看看。这一年来跟着弟妹在这干活,钱没少挣吃的又好,凭着弟妹这脑子,还有表弟日后当官,就算当个县太爷,出去也好过的。 两兄弟存了心思,便不想夜长梦多,第二日便让过来送鸡的农户带话回去让他爹娘来一趟。至于老婆孩子,当然是他们去哪就跟着去哪了,不想跟着就在家侍奉爹娘也行。 田大舅和田舅母接到信儿以为出了什么事,当日便跑来了。徐容绣一听田友水的解释顿时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明天就走了。” 既然人来了,那便说道说道。当晚徐容绣做了一桌子饭菜,一大家子吃饱喝足开始讨论后头的日子该怎么过。 宋子遇走科举,如今已经中了举人,即便后面考不上进士,也能候补做个小官什么的,这不容置疑。但像徐容绣说的,日后做买卖,她自然不能在前头,还是得有个男人在前面顶着帮忙跑腿办事,蓝容恩年纪小也要读书,容菲不必说了姑娘家也不合适。至于娘家的堂兄等人,徐容绣显然不想让他们掺合,这事便只能田友水兄弟俩了。 田大舅有些舍不得孩子,尤其田友水是长子,更加舍不得了。 但田舅母听了田友水的意思,当即就拍板道,“去,老大带着媳妇去,老二在家看铺子养老。” 田大舅瞪他她,“友水可是老大!” 田舅母可不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当即瞪眼,“老二难不成就不是咱们生的了?老大还是老二养老有什么区别,就这么定了,老大带媳妇去帮忙,老二在家守家。” 闻言田友水顿时高兴,田友德也一脸的兴奋,虽然不能出去,但在家守着那铺子挣点小钱也很是不错了。 徐容绣没想到大舅母如此有魄力,说定下就定下,瞧瞧田大舅一脸心动又舍不得的纠结模样,田氏忍不住道,“大哥,又不是不让友水回来了,再说了孩子好了不就好了?咱们长辈辛辛苦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孩子好,有机会出去瞧瞧总比窝在这里一辈子要强。” 道理田大舅都懂,但就是舍不得。田大舅道,“那就这样把,大不了干不好再回来。” 事情定下,当夜睡下,第二日田大舅夫妻回家了,然后让田友德的妻子过来学习麻辣烫汤底的熬制。 他们积极,徐容绣便教,田友德媳妇孙氏厨艺并算不上好,但这汤底讲究配料和数量,徐容绣写下来让她熬,一步步指点,学了两日也就上手了,徐容绣干脆后头的锅底都让她熬了,她则专心烤鸡,至于排骨米饭有田氏忙活,后处理顿时轻松了起来。 徐容绣让宋子遇托人请了一位女先生,每日到家里教导蓝容菲读书识字,蓝容菲也喜欢学,一时间大家都忙碌起来。 这一忙碌便到了冬日,天气冷了起来。天冷了宋家的食铺日子却更加红火了,知道明年烤鸡可能就不能卖了,今年好些人家都来买,为此徐容绣也不再限量了,每日能烤多少就烤多少。卖的多了他们赚钱,养鸡的农户也跟着赚钱,听说他们明年可能就不在本地,还觉得遗憾来着。 过了些日子宋子遇带来邓繁妻子写给徐容绣的信,信里说了回乡之后的事情,还说竟有人给邓繁送了两个女人过去,她婆婆本想留着,让她直接给送回去了,虽然与婆婆闹的不愉快,可也将她的态度摆明了,不允许邓繁纳妾或者养通房。 当时她婆婆还想拿捏她,意思是让她明年不许跟着邓繁上京,最后还是邓繁说服了她婆婆,又道多亏是大户人家,等以后邓繁做官,老太太也不会跟着,否则这日子当真没法过了。 与李氏比起来,徐容绣根本就不用担心婆媳关系,田氏最好不过的性子,夫君疼爱,弟妹懂事一切都很好。 然而这话说的太满,第二日的时候徐屠户便亲自拿了喜帖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