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犯不着为这千八百两银子犯险,不值当的。要知道我宋家拖了陛下的福气,至今在京城开了四间铺子,每间铺子月盈利都不在少数。这千八百两银子我夫君当真看不上眼。所以此事定是有人栽赃。至于修筑梯田种果树这事,恐怕真正抗拒的非普通百姓,普通百姓只求安稳度日,对官府的政策向来遵从,况且我夫君带去的这些政策都是过了陛下的眼,又经过工部和户部层层审核通过的,如今却有人跳出来反对,岂不是说我大周朝廷决策失误。这般反抗并非反抗的是我家夫君,而是反抗的朝廷,其心可诛。” 她说完深深拜下去,“故,臣妇求陛下还臣妇的夫君一个公道。” 她伏在地上没再抬头,实则心里恐慌极了。原本只是想与永安帝做笔生意,没想到却得知这种事情,若非她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她夫君在陕西竟遭遇了这些磨难。原本她只当是当地氏族带头闹事,没想到已然有人上书朝廷对宋子遇予以诋毁。她固然害怕永安帝,更怕永安帝的雷霆之怒,可这时候永安帝既然问她了,她当然不能任凭旁人无赖宋子遇。 宋子遇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临走时她尚且给他塞了两千两的银子,为的就是让他在外头能便宜行走,不想竟有人说他贪污一千两银子,实在可笑至极。 永安帝以前只在传闻中听过宋子遇的妻子徐容绣,知道宋子遇宠妻如命,听得锦衣卫来报的时候永安帝还笑宋子遇竟被个妇人拿捏,可就方才徐容绣的一番话却让永安帝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识,她的聪慧,或许这才是让宋子遇宁愿被外界传他吃软饭也要疼爱妻子的缘故吧。 永安帝虽然不赞同一个臣子太过于宠爱妇人,可只要做臣子的利于朝廷为他所用,他在家如何那也不必管的。但就徐容绣的一番话,永安帝低沉的应了一声,他没回答徐容绣所请,反而问她,“我听孙公公说你是想与朕做笔买卖?” 不等徐容绣作答,永安帝又道,“你觉得朕会缺这点钱吗?” 徐容绣微微抬头不敢与永安帝直视,“臣妇认为,不管是皇上还是百姓,万没有觉得钱少的道理。况且皇上也是为人父亲的人,做父亲的总会想多给孩子留下些傍身的东西。当然钱是最实在的,而且臣妇的这笔生意陛下稳赚不赔,臣妇恳求皇上能够考虑下臣妇的建议。” 永安帝嗯了一声,缓声道,“起来回话。” 徐容绣松了口气然后起身垂手而立。永安帝道,“赐座。” 徐容绣惊讶,不由抬头,却对上永安帝含笑的双目,徐容绣赶紧垂眸,看起来规矩极了。 永安帝看着她的脸不禁记起晋王当初犯的蠢事,就徐容绣这张脸比他后宫的嫔妃那也不差了,难怪晋王会犯蠢。当然这样集美貌的女子的确少见,永安帝不禁收了轻视之心,见她挨着凳子边坐了,便道,“将你的计划说一说。” 徐容绣没料到永安帝拐外抹角说了一通宋子遇的事情之后又问起生意的事。她抿了抿唇道,“百姓贫苦吃不饱饭说白了还是手中的银钱少。但想黄河流域,纵然下游是宽阔的平原也要防着黄河的洪涝灾害。而黄河的沙多半来自于中游的黄土高原,陕西山西和土默特的一片地域便首当其冲。因常年担忧洪涝灾害,所以百姓种了庄稼也很多吃不饱饭,还得担心黄河决堤粮食颗粒无收。臣妇的夫君在陕西那边推行梯田又在沿河两岸提倡植树造林,臣妇觉得树木的间隙闲着也是闲着,除了像臣妇夫君提的那般种粮食,也可养鸡养鸭。卖了鸡鸭手中有了余钱即便没种粮食也可拿钱去别的地方买粮,总不至于拖家带口远赴他乡逃难。” 她偷偷瞧了眼永安帝见他面色平静,不由大着胆子往下说,“而宋家食铺主要做的就是鸡鸭的生意,倘若臣妇往陕西山西几省开铺子不仅改善当地居民的饮食,也能为当地百姓提供一个出路。” “几个铺子又能用多少鸡鸭。”永安帝道,“整个陕西省有多少百姓。” 徐容绣道,“可若在陕西每个府城都设立铺子,总能解决一部分农户的生计问题。可以先带着一部分人富起来,其他人瞧见有出路自然会想方设法谋出路。鸡可以做烤鸡,但也可做辣子鸡、宫保鸡丁、鸡公煲。鸭也一样,辣鸭货、烤鸭、醉鸭。只要有人肯做,总能找到新的出路。” “当然,臣妇只是个商人,能为朝廷为大周做的贡献也少,可若是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