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薇嘴里不说,却是已经能看到傅恒日后沦为女儿奴的样子,便摇了摇头。忽又听傅恒说道,“险些又忘了这事。” 说着,他喊了冬子进来,交代了几句便让他去了。只不过一会儿工夫,便见得冬子吭哧吭哧地回来,回道,“爷,那药丸小的已经交代下去,许是到午饭时候就能见着效果了。” 傅恒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婉容打了笑脸上前来送他,冬子教那明晃晃的笑脸晕着了,一时算是猪油蒙了心也好,色向胆边生也好,竟趁着屋里两个主子不备,伸手便往婉容腰上抓了一把,这还不算,趁着婉容呆愣没有回过神来,一不作二不休地凑头就往她嘴上亲了一口,嗖得一下人就逃没影子了。 婉柔正打外头进来,迎头便撞上这一幕,惊得喊了一嗓子,倒把婉容给喊醒了。 屋里徐明薇听见动静,探头问道,“婉容,外头是谁在喊?可是婉柔这丫头回来了?一惊一乍的,这又是怎么了?” 婉容正又羞又怒,心里还不知道把冬子恨成什么样儿呢,这小王八羔子,毛都还没长齐了,竟也学着外头那些闲汉轻薄作践起清白人家来!但见婉柔欲要张口回话,下意识地便朝她摇了摇头,咬着唇儿朝屋里回话道,“奶奶,是婉柔踩到了绳儿,还以为踩到蛇了,不妨事的,奴正说她呢。” 婉柔听了便是一阵不服气,好像就她浑天冒冒失失似的。但想着婉容平日没少照拂提点她,才将这“罪名”给生生扛下了。见屋里不再追问这一茬,她有些郁卒地凑到婉容身前,问道,“刚刚那是爷跟前的冬子?” 婉容恨恨地点了点头。 婉柔低声骂了几句,抬脸又问道,“你预备怎么办?总不能教他白占了便宜去。”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5 婉容手里扯着帕子,恨声道,“怎能白放过了他,等下半日不当值,我自去寻了他!” 婉柔皱眉说道,“你一个人去可不好,这下半日我却又当值,不如叫上碧桃,她力气大,嘴巴也牢靠,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往外头蹦,你素日看着,心里也该是信她的。” 婉容却摇摇头,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再说他好歹也是爷跟前伺候的,叫上碧桃,这事儿就变了味儿了。” 婉柔听得明白,知道她是怕万一真动起手来,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成了主母同爷闹别扭,涮了爷的面子。也只好哀叹一声,说道,“你既是这样打算,我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往常看着他也还算个好人样儿,不想肚里也是这么一泡子坏水,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竟也是个禽兽心肠!他老子家平日里在家里再横,见着婆子媳妇还是守着规矩的,眼儿也不会乱瞟一个,只围着自家那婆子打转。” 说到这儿婉柔眼里露出些兴味,好笑道,“许是你一心顾着屋里,还不知道冬子的老子娘是哪个吧?” 婉容心里有些烦躁,并听不得这个,但见着婉柔饶有兴味的意思,也勉强忍了,问道,“又是哪个?” “就是前头院子管器皿的麻婆子。她娘家也不姓麻,不过年轻时候出了痘,没有照顾好,落下一脸麻子,就被人麻姑麻姑地浑叫开来了。到后头嫁了人,生了一窝小的,众人也是叫惯了,照样不叫她夫家名儿,只一味麻婆子麻婆子地叫。我前头也不晓得缘故,还当她家原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