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放松了,一行人继续赶路,连夜赶到皇城下榻在客栈。 受战事影响,有天下第一城之称的皇城夜里人烟稀少,街市上不复热闹景象,唯有稀稀落落的几家歌舞坊正灯红酒绿。 □□所辖之下的领土处陵州与楚国中间,左与宁州毗邻,右与燕国接壤,北边紧靠魏国,实乃秦楚两国必争之地。 若楚国得之,那南方将连成一片,利于驻扎军队防守。 若秦国得之,亦然。 无论落入秦楚哪国之手,都能形成夹击之势将魏国困于中央,这不是魏国乐意看到的局面,自然想方设法破坏秦楚阴谋。 此次弋凰天等人之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对于□□,先生有何对策?” 两人园中详谈计划,但弋凰天毫无头绪,故而询问逍遥子。 “一年前我离楚出游,在皇城有几个交情尚可的朋友,这次来,不免仰仗他们成事,且待明日与他们约见之后方有后话。” 事实如此,他们对□□了解甚少确实无从下手,须探查一番再做决断。 “先生所言即是,是我太过心急了。”她微微低头致歉。 次日,秋华风景如画,逍遥子与人相约萃玉坊饮酒听曲赏花。 “逍兄又到哪儿逍遥去了?这么久才想着来看我。” 一位年过四十的儒者与逍遥子面对面席地而坐,中间矮几上正煮着酒。 “这一年我独身一人浪迹江湖,甚是怀念与赵兄秉烛夜谈,受益良多,如今没打招呼就来了,望赵兄勿怪。” 一年前两人偶遇,相谈甚欢,借下忘年之交的友谊。 赵大人摸了摸胡子,爽朗的笑了,“自罚三杯为兄便不怪了。” 逍遥子依言而行,三杯下肚,赵大人更满意,“我就喜欢你这般爽快,不像有些人弯弯道道太多,相处太累。” 朝堂上难免尔虞我诈互相猜忌提防,所以他比较喜欢与逍遥子做朋友,不谈政事只聊江湖趣闻或是书中言论,舒心。 可他又怎会知道逍遥子亦至身朝局中,恃才傲物只是表象。 在这乱世中,他们都身不由己,如果能有片刻放松就值得了,两人饮酒谈心至半夜方归,并约定三日后在萃玉坊见。届时赵大人多待带几个私交较好的朋友赴约。 逍遥子毫无进展,弋凰天干着急又没有办法,心里苦闷。 还好几日之后,逍遥子请她备上厚礼,还特别强调要选几个美人儿。 于是,弋凰天白日青天便找到青楼里。 “姑娘,您不是开玩笑吗?我们白日不接客,况且还是女客。”老鸨望着弋凰天手中亮晃晃的金元宝,不是不心动,可做生意的规矩还是有的。 “开门做生意断没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规矩,更没有和金子过不去的道理,本小姐只是心情烦闷想找几个姿色好的给我表演逗乐,弹琴作画亦可,又不闹事。” 弋凰天做足了跋扈野蛮的千金派头,老鸨还真不敢轻易得罪。要知皇城中随便就是一品官,瞧这小姐衣着首饰皆为上品,这点眼力都没有她还怎么在皇城中混。 她连忙笑脸盈盈:“既然如此,我便为小姐准备一个安静之处,挑上几个资质好又能歌善舞的姑娘来伺候。” “嗯!” 弋凰天走在前头,刚上了二楼,便暼见隔壁房间里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正喝茶,还有丝竹之音。 弋凰天讥笑道:“这不正在接待女客吗?老鸨刚才把我拒之门外是瞧不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