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切都是隔着被子,神情坦荡。 戚宝山很不屑:“甭躲,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小刀啊,你也不必整天防着我,你担心得多余。”戚宝山淡淡一笑,“我要是在家里闲得闷,我就养一缸子鱼,再多养几只鸟,养个鸟可比养个你听话多啦,不会惹我生气!” “也不能吧?鸟还不能陪您逗乐说段相声呢。”严小刀自感羞愧。 他先前对干爹产生的怀疑是无稽之谈了。戚爷不会对严氏下手不利,没必要的。假若那样做了,就是亲手损毁十几年父子情谊,戚爷精得很呢,不会因为一时情急做赔本的买卖。 戚宝山又发现干儿子左手腕的新配饰,这东西比较稀奇,不像小刀自己的风格品味。 戚宝山一把将那串沉香珠子撸下来,不由分说戴到自己手上:“呦,不错,是‘水沉’的上等品,挺贵重的?借干爹戴几天润一润手。” 严小刀这回真尴尬了,委婉地拒绝,“干爹……别人送我的。” “哼,我就知道!”戚宝山都不屑于点破他猜想到的猫腻,把那个手串丢还给他。 严小刀早上在戚爷家中吃了顿早饭,他干爹亲自下厨做了糖三角和咸豆腐脑。 他临出门时打了招呼:“干爹,我晚上还回来您这儿,还有我一口晚饭吃吧?” “有饭,尽管来。”戚宝山淡淡点头。 父子之间很有些默契,严小刀不必明言解释他为何突然在戚宅留宿,戚宝山也不问你这臭小子怎么突然手脚勤快孝敬起老子了,还跑我这儿住下不走了!两人也不提门外那些晃荡盯梢的陌生面孔,戚爷听着他的古董收音机里播放的相声,用小铝勺子慢条斯理儿地舀豆腐脑吃,一切山雨欲来的紧迫危机全部随着这人轻抖的二郎腿,化作云淡风轻的惬意与闲哉,果然很有久经沙场的大将之风。 严小刀自认靠得住,不会离开他干爹,也不会躲在犄角旮旯自求偏安保命。他没能劝动戚宝山去警局自首,打算明天找机会再谈,无论如何不会让戚爷落到游景廉那样凄惨的下场。 严小刀出门,对四周的盯梢目光视而不见,大气凛然地上车发动,去他公司点个卯。 他几个月都没在公司露面,所有事务都交由副总和一群经理焦头烂额地打理,最近公司混乱的业绩状况肯定已经没法看了。他干爹竟然都没发火,没提他公司里一堆烂账,已经是对他仁至义尽宽容有加。 严总俊朗帅气的身形从电梯口现身,大步流星地迈入办公区,手底下这群男女小将激动得都快哭了。 姚秘书眼角都有些湿润,伸手把严小刀从肩膀、胳膊和腰捏了一遍:“严总,您真没事?您没缺胳膊少腿?” “什么话!我能有事?你听说什么流言蜚语?”严小刀瞟了这姑娘一眼,“把眼泪收一收,至于吗?” 姚秘书眼睑上的湿气说收就收,换成嬉皮笑脸:“以为您出事了,或者咱们公司欠债破产要倒闭您跑路了都不管我们。” “胡说。”严小刀面露揶揄之色,“还得伺候着你们一群难养的妖精,我哪敢倒闭?” 姚秘书噘嘴:“那您是为了逃红包么?我三天以后婚礼,您到底参加还是不参加?” 严小刀:“老子还能欠你红包?” 姚秘书另有一番死缠烂打:“那您顺便出场做个伴郎?原先定好的伴郎竟然闪婚度蜜月去了放我鸽子,求您了,救个场吧!” “我也闪婚了。”严小刀埋首在文件纸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大名,眼皮都没抬。 一道雷劈了办公区。 临湾方圆两公里的cbd商圈头号钻石王老五,莫名失踪几个月原来闪婚去了。一群男男女女从各个方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抢占住老板办公桌旁的空位,严小刀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们要干吗?别起哄。” 恋爱中人都是这副德性,但凡心里揣着美事,眉梢眼角一定嘚瑟挂相儿,咱们严总也不能免俗。严小刀刻意板脸都遮掩不住嘴角时不时抽动出的柔情蜜意,原本硬朗的侧面轮廓显出几分柔软……他含蓄地用一句话封住这伙人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