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弹完,意犹未尽,凌河眼底放射光芒,示意自己的大腿:“小刀,你坐上来。” 严小刀:“干什么?” 琴凳与钢琴之间就是这么局促的一段空隙,怎么坐?凌河稍微撤开,拉住小刀的手腕:“你坐上来。” 严小刀伸开一条腿,略吃力地把自己的胯塞进这狭小空间,骑在凌河身上抱住对方,却看到这人扬起精致动人的面孔,对他呼出气息:“我们做。” 凌先生每回办事之前,一般不会废话连篇地撩拨调情,兴致来了就动手解小刀的衣裤,男人么,想做就做,废什么话?凌河再次把小刀抱紧,跨坐自己身上,仰面用舌尖勾住了小刀的上唇,这一黏上就分不开嘴,细雨连绵一般湿润的吻纷至沓来落在两人唇上脸上,吻得动情而火热。 凌河不由分说动手抽掉小刀的裤腰皮带,解开裤链,用力抚弄内裤中撩成半勃之物。 “……小河。”严小刀轻喊了一句,说不上什么滋味,想要打断阻止凌河。 这动静太不寻常。 他们几个小时前还在临湾大球场内联合抓捕古耀庭,追逐,打斗,围歼,全城搜捕,他手臂上还有大片淤青……凶徒尚未到案,在码头与警方陷入谈判僵持,鲍局长薛队长他们彻夜鏖战,双方正在私下协调扯皮……尤其,古耀庭放出来的那几张威胁照片,那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惨痛旧影,那分明就是凌河的父亲! 严小刀心情都在颤抖,他感到费解,凌河在这样情势下想跟他做。 凌河眼底是一片深邃海洋,点缀着细碎难寻的光影,以两人对对方身体的熟悉程度,轻而易举就调动起生理上难耐的悸动,尽管严小刀内心仍然一片踌躇,甚至不知所措。他稍一犹豫,立时就被凌河往钢琴上架起来,身体猛然吃痛,两人已是负距离的亲密。 身下发出几声毫无规律的琴音。 “小河,等等。”严小刀低声说。 “不等了,就今晚。”凌河用舌尖堵住他的舌。 “别这样……别来了。”严小刀极少在这事上想要逃避,他以前从来没在这事上拒绝过凌河。 “再做一次,想你。”凌河目光深情,但凡笃定心思的事情就不容反对,床上这事也一样的专断独行。 严小刀的手被迫撑住自己身体,不当心就按到乱七八糟的琴键,混乱的琴音和他粗重的喘息交织成一支陷于兵荒马乱中的跑调的爱曲。他是仰面被凌河压在钢琴上。凌河用肩膀手臂撑起他的分量,将他两条大腿豪放地架在肩上,用站立的姿势冲撞发力。俩人迅速被汗水和热浪吞没,这样酣畅淋漓的交合姿势,在两个男人之间充斥着性感阳刚的张力!凌河一身轻薄白衫在月光下飘动,美得不像真人,后肩上因过度发力而肌肉战栗。而严小刀承受的姿态隐忍而享受,大腿内侧肌肉随凌河冲撞的动作发出振颤。凌河弯下腰不停亲吻他,舔舐他,逼得严小刀从嘴角和下身结合处同时泄漏出透明水光。两人深吻时拉出丝丝连连的口水,他下身随着凌河的抽插作弄,流出一片湿迹,粘连在两人大腿上…… 汗水从严小大眉骨和鬓角淌下来,他隐忍不发,承受着凌河一波涨似一波的、近乎直白粗暴的冲撞。欢愉中夹杂着疼痛,痛楚中却又是刻骨的缠绵。 如果这样能让凌河心情好些…… 如果这样能减轻任何加诸于凌河身上的痛苦和磨难…… 那么就这样,来吧。 猝不及防的一场欢愉,严小刀自始至终处于悬空状态,琴音敲拨复杂的心境,身心都在幻象中摇摇欲坠。他万万没想到凌河心智如此强大,冷静冷酷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这人假若不是这样漠然冷酷,作为“亲历者”和“旁观者”,这些年每每回忆起那三天三夜的悲惨和恐惧,早就崩溃疯狂了吧…… 凌河的容颜俊美迷人,从发根洇出湿汗,缓缓浸透到发梢,划过严小刀的脸和胸膛。 凌河这一头湿发再次击中小刀的敏锐神经,让他无法自拔地回想照片中那一头湿发,让他难过。他不得不奋力睁开眼,打量眼前的人,从他面前这副身躯上许多细致私密的角落确认,他怀里拥抱的确实是他的爱人。凌河的气场艳丽而有毒、强势而尖锐,这就是两个气质完全不同的人…… 凌河还没疯掉,严小刀都快要疯魔了。 他原来并没有自己原先以为的那样冷静和坚强,他以前只是没认识凌先生。 他偶尔因疼痛而眼眶发酸,同时发现凌河眼角也湿润了。凌河抱他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