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遭。 聂缙硬着头皮,只觉得脸上烧的滚烫,不知道她要看到什么时候。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何人?”来人一看门口的侍女,道:“小的是赵掌事吩咐了照顾聂缙的,现在来替他换药。” 昭和在里头听到,吩咐:“把药拿进来,人叫他走。” 春华打发了小厮,将药递到桌子上,眼皮子都没抬立即退了出去。 “本宫替你上药。” 这话落下,在聂缙耳里如同个惊雷一般,他的伤口可是在大腿上!她一个女子怎能替他上药? 如果聂缙的腿是好的,他肯定立马就跳出了这房间,可是他刚挖了箭头,伤口疼痛动作也不大便利。 “公主!”聂缙有些生气,“男女授受不清,请你自重!” 自重? 昭和眼底掠过一丝恼色,她怎么就不自重了?臭小子,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居然叫她自重? 昭和也不生气,缓缓开口:“大理寺的卷宗本宫正着人去找,你是不是不想看了?” 聂缙一愣,哑然的看着她,她竟拿这事威胁他?他咬着牙低下了头:“自然是要看的。” 昭和一笑:“要看就好,乖乖的别动,会疼哦。” 昭和双手动作极为轻柔灵巧,解开了白色的绷带豁然看到那里深深的伤口,虽然已经上过药了,却可以想象当时血肉模糊的样子。 昭和皱眉,隐隐心疼,在桌上拿了药膏,用了手指沾了,轻柔的擦在他的伤口上。 随着她专心致志的动作,聂缙惴惴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垂首在他的眼前,他可以看到她发间簪着的白玉梅花簪子,那梅花芯子处是金子拔成的细丝,这样一枚雅致的簪子簪子光滑的青丝上,异常的雅致动人。 垂下的发丝时不时掠过他的脸庞,柔滑、清凉,伴着阵阵幽香,撩的他神思荡漾。 她的手指过处仿佛蚂蚁轻咬一般,细碎的麻痒从伤处一阵阵传来,钻进他的心里。 “好了。”她轻柔的说,看了他一眼。 近在咫尺的俏脸上,一双烟水秀眸泛着柔波,看的他的心蓦地颤动了一下。 他立即垂下眼,不敢去看她。 昭和取了新的纱布替他包裹,一层层细细的卷好,完了,在他腿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聂缙皱眉嫌弃的看那蝴蝶结,很是碍眼。 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她松了一口气,做完事情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乖乖躺下休息。”昭和按着他的肩膀躺下,又抬头四处看这房间,不满的说:“没想到这马奴的住所如此简陋,等你伤好了就搬吧。” 聂缙静默无语,以他的身份,本该四五个人挤一间的吧,有单独一间已是破例。他自己都不嫌弃她有什么可嫌弃的。 昭和正待出去,听到身后人道:“那卷宗何时能看?” “三日后,你来见我。”昭和应了一声,款款走了出去。 聂缙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三日后,就能有结果了? 此时,公主府的花厅中,一个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他得了长公主的邀请不知道所为何事,心底惴惴不安。 “长公主到了!”门口的侍女对他说。 他一听立即站了起来,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位锦衣华服的高贵女子,立即见礼。 昭和一笑:“郑少卿别来无恙。” “托长公主洪福。”郑公双手作揖深深弯腰。 昭和替他倒了一杯茶,郑公忙不失迭的说不敢。 “郑公如今平步青云,可还记得这大理寺少卿是如何得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