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是个半吊子,自己医不好只会找借口。 陆何氏听了,觉得有理,不过起了疑心不是那么好消下去的,她还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听雪堂的口风太紧了,再说,老七没换药也没换大夫,病怎么就突然好转了呢? 小娘子亲热地搀住陆何氏的手臂,将脸轻挨在她的肩膀上,放软了语气,“娘,听说您天天为七爷诵经祈福,一定是您的虔诚感动了菩萨,才保佑七爷好起来的,不过他现在还要静养,等他大好了,我一定劝七爷多出来走动。” 这番话可说到了陆何氏的心坎里,看着陈五娘愈发欢喜,忍不住握紧她的手,充满感动,“好,娘就盼那日。” 如果老七真的能好,她日日吃斋念佛都没关系。 牛车摇啊晃的,没比双腿走路的快多少,先到的在山脚下等了片刻,待人都到齐了之后一起往山腰上的家庙出发。 爬山可要比走平底累多了,女眷们渐渐落在后头,陈五娘的身体比她们都好些,原本可以走在前头,不过为了陪陆何氏她特地放慢了脚步。 这半山腰瞧着不高,走起来因山路陡峭,时不时遇见泥坑,特别的费力气,陆何氏的年纪毕竟上来了,走到一半的时候额头、鼻尖都冒出了汗,徐婆子赶紧说,“歇会吧,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说罢用随着带着的手帕铺在路边一块大山石上,请陆何氏坐下休息。见三太夫人停下歇脚了,这些个夫人少奶奶也跟着停下,站的站坐的坐。 恰好一位绿衣裳的夫人站在陈五娘的身边,便是五夫人了。五夫人生的貌美,鹅蛋脸圆溜溜的眼睛,笑起来格外的温柔,这还是陈五娘第一次同五夫人站的这么近。 “我喜欢爬山,看看外面的景色觉得很舒服。”五夫人性子极为开朗,主动地和陈五娘搭话。 “我也很喜欢。”陈五娘伸了个懒腰,指着远处一片山道,“那里最多野果,我经常和同村的伙伴上山去摘。” 五夫人一脸的向往,“真好啊,我不是本地人,身边没有朋友。” 陈五娘惊了下,没想到五夫人竟是外来媳妇,“你娘家是哪儿的?” “大理。”五夫人道。 大理?不正是产梦草的西南方向吗?陈五娘决定多和五夫人谈谈,探一探她的底细。 祭祀的过程对快,陆二太爷和几位爷握着香在前面喃喃自语,祈求宽恕,女眷们按照辈分在后面排队站立即可,然后按照顺序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 在陆家人都在山上祭祀的时候,黄大夫和陆彦生正在讨论学问,不知不觉到了晌午,黄大夫好像知道陆彦生在等待什么,摸了摸胡子说,“我猜下毒之人会在饮食里动手脚。” 陆彦生点头称是,他也猜到是吃的被动手脚,今日让陈娇出去,正是为了引下毒的人再次动手,陆彦生还是第一次期盼有人快点下毒来害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王森拉开门一看,是厨房的人,是个面相憨厚的汉子,不是陆家下人,是附近的佃农,经常帮忙砍柴挑水做些杂活换工钱,他手里提着一尾鱼,憨笑着道,“新鲜的鱼,给七爷补身子的。” 陆七爷挑嘴,但是爱吃鱼,这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王森接过鱼说知道了,然后立刻将鱼拎进来给大家看,今日任何送入听雪堂的食物都可疑,周管事知道今日是揪出下毒者的关键时机,早带着懂医理能识毒物的手下翻.墙到了听雪堂,周管事、手下,还有王家兄弟轮番将鱼翻来覆去的看,都没看出什么异常,难不成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鱼? 黄大夫背手站在一旁,似笑非笑,陆彦生扭头问他,“先生可看得出异常。” “看不出。”黄大夫摇了摇头,解释道,“梦草汁无色无味,凭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周管事声如洪钟嚷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