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荆白玉前来,他还不觉得如何,但是又一瞧厉长生也来了! 荆博文心里一跳,止不住给孟云深打了个眼色,似是在叫他快想个办法,把厉长生给支走,否则指不定一会儿发生什么意外。 孟云深低声道:“大王稍安勿躁。” “孤哪能安得下来啊!”荆博文小声咬着牙说。 眼看着太后被哄得兴高采烈,荆博文方要提出请太后说说好话,代天子会盟的事儿,结果厉长生与荆白玉便“闯”了进来,这话还未开口,已然被打断了话头。 今儿个荆白玉便是来捣乱的,怎可叫荆博文开了口。进来便拉着太后说东说西,差一点子就成了小话痨。 厉长生一瞧,有些个想笑,心说也真是难为了太子殿下,也不知太子殿下这肚子里还有多少墨水,够不够说上个把时辰的。 荆博文几次开不得口,急得额头冒汗,干脆道:“侄儿,食不言寝不语,小心给你噎着!” 荆白玉笑嘻嘻的看着他,道:“多谢小叔父提醒,只是今儿个难得与祖母和小叔父一起吃饭,玉儿高兴坏了,止不住就多说了两句话!若是小叔父不喜欢听,那玉儿便不说了。” 荆博文心里巴不得他赶紧闭嘴,但是这话又不能当着太后的面说出来,难免显得过于刻薄了些。 太后欢心的道:“你小叔父啊,也只是担心你,怎么会不爱听呢,哀家便爱听的很,玉儿继续说道。哀家在宫里许久未曾出去,早不知外面是个什么模样喽!” 荆白玉得了太后允许,偷偷投给荆博文一个得逞的眼神,便又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荆博文坐在一旁,听得直犯困,差点便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谁料突然的,暗地里有人掐了他一把,可把他给疼的呲牙咧嘴。 差一点子,荆博文便叫了出声,回头一瞧,大胆掐他的还能是谁,可不就是谋主孟云深? 孟云深垂着眼瞧他,低声道:“大王可千万莫睡。” “谁……”荆博文连忙道:“谁要睡觉了,孤才不困。” 荆博文嘴硬的很,其实心里叫苦不迭。心说这荆白玉以前全不是这个模样,明明乖乖巧巧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如今倒好了,能说会道,简直比自己还会拍马屁,定然是被厉长生给教坏了去的。 太后笑呵呵的道:“哎呦,玉儿真是见多识广了。还有呢,再说说别的给祖母听,祖母爱听。” “别的。”荆白玉赶忙点头应和,道:“还有……还有……” 还有…… 就真没有了! 荆白玉小肉脸笑得有些僵硬,心说自己这些日子在宫外的所见所闻,已然尽数道出,真的再没有旁的了,就是胡编乱造,也要说不下去了! “母后!” 荆博文找到了机会,立刻便来了兴致,道:“母后,儿子……” “哎呦,这些是什么?” 荆博文才要抢占先机,哪里想到,太后的注意力又被旁的吸引了去,还是没叫荆博文开成口。 太后好奇的打眼去瞧,荆白玉与荆博文皆是回头。 就瞧厉长生不知何时已然退出,这会儿手中擎着一个平盘而来,雕漆平盘上摆放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别说那些个东西,太后无有见过,就连荆白玉也是无有见过,纳罕的厉害。 厉长生十足本分模样,不过走来之时,对荆白玉递了个眼神。 厉长生就知小太子荆白玉很快便要编纂不下去,干脆出去一趟,帮衬帮衬太子。 “这些可是笔?” 太后瞧着雕漆平盘中的东西,道:“瞧着也不像,这狼毫如何能这般模样,笔头大的仿佛蒲扇一般。” 厉长生将雕漆平盘放于案几之上,道:“回禀太后,这些乃是太子殿下,特意为太后寻来的新顽意,名叫化妆刷。” “化妆刷?”太后果真被新顽意抓住了兴头,早忘了一旁说话的荆博文。 说实在的,荆博文亦是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