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本太子要做什么事情,难不成要向华夫人事先请示?这可是父皇允你的特权?” “我……呕——” 华夫人一开口,连连干呕着,一句完整话也是说不出的。 皇后连忙在旁打圆场,道:“玉儿,你莫要责难华夫人。今儿个我留了华夫人在宫中……” “母后。”荆白玉不等皇后说罢了,他早已知道皇后要说些个什么,道:“玉儿这里还有正事,母后若是恰巧路过,便快些回寝宫休息罢,毕竟时辰已经晚了。” 荆白玉是万万也无料到,皇后会与华夫人一拨,做出这样不着边际的事情来。 皇后此时此刻怎么想的,荆白玉是再清楚不过,厉长生也是再清楚不过。 厉长生见荆白玉隐忍冷漠的面容,反而生出些许心疼之感。 厉长生是陪伴过荆白玉的人,从八岁开始,他当然知道荆白玉对于皇后的感情,从小荆白玉就渴望得到皇后的母爱,然而这世上有太多求而不得的事情。 皇后出于各种各样的担心忧虑,或者出于各种各样的大局为重,还是渐渐的疏远了荆白玉,两个人本就不近的距离,越走越远,背道而驰。 如今皇后与华夫人一同出现,便是无声的告诉了荆白玉,他们已然决裂成两拨人,相互对立,你死我活。 厉长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这人或许生来就比较薄情寡义,从未有期待过什么不切合实际的亲情,所以也从未有过什么心痛和心酸。 而荆白玉不同,他期待了许多年,维持了许多年,最终还是不如人愿。 厉长生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了荆白玉的手。 荆白玉浑身轻微的颤抖,无需多言,他也知道厉长生是在安慰他,顿时心酸之感更胜,还有些不好意思。 荆白玉扒拉了两下厉长生的手,想要叫他松开。 不过厉长生只是对他无声一笑,反而握的更紧,再无需多说什么旁的话。 荆白玉寻思着,若是叫旁人看到他们大庭广众手拉手,也着实太难为情了罢? 不过就算如此,荆白玉也只是甩了一次,未能甩开厉长生,也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厉长生语气平和的说道:“韩大人这面还有三个甲片,既然太子殿下已下了命令,便全拔完罢。” “是!”侍卫应声。 他们给韩忠德剩下几个甲片,便是要在皇后和华夫人面前拔的,如今看戏的人也到全了,自然可以开始精彩表演。 “住手!” 华夫人吓得一身身冷汗,冲过去使劲儿推搡压着韩忠德那些个侍卫,道:“我叫你们住手呢!” “谁敢碰他?” “谁敢碰他我就砍了谁的脑袋!” 荆白玉冷笑:“华夫人好大的口气!” 华夫人已顾不得太多,瞪着眼睛嘶声喊着:“太子这般残忍暴行,怕是传出去面上也无光罢?若是太子再敢……” “再敢如何?”荆白玉眯眼瞧他。 厉长生在旁说道:“华夫人误会了,太子并非残忍暴行,而是过于仁慈善意。否则这韩忠德辱骂太子殿下,辱骂皇上,早应当直接拖下去人头落地,如何还能苟活到现在?” “怎么又多一个辱骂父皇?”荆白玉低声耳语说。 厉长生笑了笑,大言不惭的道:“这种的细节,就不必追究了。” “不可能!”华夫人喊道:“韩大人怎么会……” 厉长生打断她的话,道:“可不可能,大家都听着呢,华夫人要是想强行把黑的说成是白的,那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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