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绿竹害他儿子没了举人,说她假清高,说赵家人厚脸皮,总之怎么难听怎么来。最后被张荀说了一句“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少说两句吧!”她才闭了嘴。 旁观着绿竹变化的冬至,捂着闷闷的心口,心中担忧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她越□□亮了,可为什么这美丽让他这样难过?她那冷清清的眼睛,似乎在告诉他,那个有着水灵灵的杏眼,会脸红,会笑着说他呆瓜的俏丫头不见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段日子,听到刘家退亲的消息以后,冬至便禁不住为她担心,于是村子里多了他时常徘徊的身影,如果细心观察便会发现,不是在赵家附近便是在桂梅家附近,再有的便是那条河边。她会哭吗?还是会寻死?他还记得第一回见她时,她自残的行为,她这次会不会也这样?他不知道她怎样,只是纯粹地不想她出事。 如今见她这般,看着是好的,却总让人心中酸涩难过。她这般好的姑娘,怎么会有人不懂得珍惜?!还有那张家,简直欺人太甚! 这天他到镇子上卖猎来的野鸡时,碰巧看见了张荀在茶馆里与人把笑言欢,心中顿时升起了熊熊怒火,这张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害了人家姑娘,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喝茶说笑! 生气的冬至发泄的方式很简单直接,尾随他到了偏僻的巷子里,套了他麻袋,打了他一顿。 张荀无故被打,护着脑袋叫喊着,“谁!我是秀才,谁敢打我!赵家人是不是,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冬至皱眉,他可不能因为自己一时泄愤连累了赵家,想到了张荀先前的一些传闻,于是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踢了两脚,“我家少爷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勾搭,你什么身份也敢肖想她?嫌命长!” 等冬至打够了离开,巷子里没了声响,张荀才忍着痛把麻袋掀下来,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看他扶着墙龇牙裂嘴地颤抖着站起来,怕是身上也伤得不轻。张荀骂了一句“王八蛋”,却不敢报官。 虽然有所怀疑,可对方说的话张荀是听进去了,他猜想着,莫不是青青的某个爱慕者知道了他和青青的事情来找他麻烦?又或者是书院里的人?虽然他们的事没有传到外头,可书院里一些人看出端倪来也不奇怪,又加之他成绩好,有人看不惯他也是可能的。至于赵家,他虽有怀疑,可他出事,大家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赵家,就凭这点,对方便不会轻易动手才对。 他胡思乱想着叫了辆牛车,颠簸了一路回到了榕树村,幸好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没人看见他的狼狈样,要不然又得闹出事来。 赵桂花见儿子这样,立马想到是杀千刀的赵家人干的,可儿子说了没见着人,无凭无据的不能妄下判断,很可能是书院里嫉妒他的人下的黑手。赵桂花也只能这么信了,趁夜找了王大夫来看,给张荀上了些药以后,又骂骂咧咧赵家人不遵守诺言,说好的药钱一分都没有给,她要找村长理论,找赵家人算账。 张荀听着她娘骂人,脑仁更疼了,心中烦躁,忍不住虎着脸骂了一句“闭嘴!” 赵桂花被他这一吼惊了一下,登时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嚎起来,“不孝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居然吼我!……” 张荀看他娘撒泼的样子,又是一阵头疼,她娘从前好好的,为着不给他丢脸,还知道收敛,为何最近,越发没有顾忌了?虽说子不嫌母丑,可她这样,青青能愿意嫁进来吗? 仿佛看到儿子眼中的嫌恶,旁观的张荀他爹顿时上了火,不敢往儿子身上撒,只能揪起地上的婆娘,回屋子里去教训,都怪这婆娘,整日里给儿子丢脸,惹事! 赵家这吵吵闹闹,隔壁的李婶子家听到了,鄙夷地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张秀才以后能够当大官的份上,谁看得上赵桂花这装模作样的泼妇?她这样作,总有一日母子情分被作没了,看她如何收场! 桂梅在他爹这知道了张荀被打的事以后,不禁担心起来,“娘,你说这事会不会是赵二叔他们做的?明天会不会又闹起来?” 桂梅娘叹了口气,“应该不是,我今日看见赵家父子了,明日张家人要是真闹起来,咱就给他做个证,免得赵家人吃亏。” 桂梅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出乎意料地张家人并没有闹起来,只是把门关起来,张荀也不见人,说是要闭门读书,实则是要养伤。 绿竹在桂梅这知道了张荀被打的事以后,心中一阵痛快。对于张家,对于张荀,绿竹从前只想离得远远的,可这次的事却把她心底里对张家的怨和恨都勾了出来,只是怨又如何,恨又如何?她一个弱女子什么都做不了,如今有人教训他,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和桂梅一样,说着活该。 看桂梅这样,绿竹也晓得她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对张荀再有那些心思了,她也彻底放下心来。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