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不动身子,就这么坐在堂屋里等着,左右大黑已经跟着去了,谅她也不敢顺手牵羊或是在吃食里做手脚。 果然没一会黄婶子就出来了,绿竹故作不知道她的目的,问,“我听阿奶说,婶子的厨艺是极好的,婶子也知道,我怀着身孕也就好这口,不知道能不能尝尝婶子的手艺?我是实在馋得慌。” 黄婶子可没打算真帮她做吃的,如今被她这么一问,倒是骑虎难下,不好下台了,只好撸了袖子干,绿竹于是搬了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美其言曰等不及了,顺便偷偷师。 任谁被一人一狗两双眼睛盯着,都不会自在,黄婶子也不能说她防贼一样防自个,毕竟人家说的都是好话,于是一个不留神,刀就切到手了,伤口不大,就是流血了,绿竹见了作势欲呕,黄婶子没奈何,只得拿嘴嘬了嘬手指,帮忙倒了杯水给她,见她好了点才道了歉,然后急急忙忙地走了。 直到把门拴上,绿竹才松了一口气,隔壁钟家,其实也就钟老爹还不错,其他的,她是真心喜欢不起来,苗丫那是喜欢自家相公的人,性子不坏,就是说话阴阳怪气的,而黄婶子爱斤斤计较,至于那个钟大郎,对妻子不忠,搞出问题来了又想抵赖,抵赖不成却又不负责任,听说他是一回都没去看过洪寡妇,现如今又去了服役,等十月份洪寡妇把孩子生下来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估计准又要闹。 当然,这些她都是能避则避的,却拦不住人家找上门来,只好使法子把人逼退。 没过多久,徐婆子就回来了,是大伯家的向东送回来的,喝了一口水就又走了。 徐婆子不让绿竹靠前来,非要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免得沾了脏东西回来过了病气给她。 等歇下来以后,去厨房一看,却见里头的东西动过,一问才知黄婶子来过,问了绿竹她来做什么,绿竹于是把情形给她说了。 徐婆子听了也没说什么,开始捯饬起了午饭。其实绿竹也不是干不了活,但徐婆子就是不让她进厨房,就怕这刀没眼,还有生火添柴的时候绿竹蹲下起身的不方便,索性就不让她干这个了,有一回绿竹非要帮忙,还被她说了一顿,无奈只好做别的,例如提前把孩子的衣裳做好。 村里的小娃娃一般出生穿的是哥哥姐姐们的旧衣裳,自家没有的也会向别家去讨一些,要的是一个好意头,可以像旁的孩子那样长得健康聪明,另一方面旧衣服因为穿过洗过,相对比较柔软,不割小孩皮肤。 冬至小时候的衣服还有几件留着,赵家几个兄弟姐妹的旧衣裳也都送了几件过来。衣服不少,但总不能让孩子一直穿旧衣服,一来孩子长得快,那些衣服不够穿,二来绿竹总想要给孩子好的,于是身子舒坦的时候就拿起针来缝两下,徐婆子见她累不到,于是只提醒她做两下就停手,歇歇眼睛,也就随她去了。 吃饭的时候,徐婆子和她说了宋氏的情况,言道不过是小病,喝过药好多了,不妨事,让她不要担心。 绿竹听了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五日,确定宋氏好全了,向北再次上门来的时候,绿竹便求了徐婆子,让她跟着向北回去一趟,看看母亲。 徐婆子见她这两日实在记挂着亲家母,胎也坐稳了,又有向北照顾着,回去一趟应该出不了问题,便准了。 绿竹于是提着一篮子新鲜蔬菜和向北出了门,走的是村里的大道,一路上见着相熟的人家便打声招呼,走得不算快。 王氏是拉车的黄大叔的媳妇,也是石头她娘,村里人一般也叫她石头娘。因着过去绿竹还有赵家人经常去县里,坐的是黄大叔的车,又向北救过石头,于是两家的往来就比较密切,交情不错。 现下见绿竹经过,石头娘说什么都要拉着他们进她家里坐坐,绿竹推辞不过,只好进去歇歇脚。 问明了绿竹的去向,石头娘便一个劲地夸她有孝心,又问了孩子的情况,知道一切都好,又见她起色红润,便放下了心。 只是没坐一会绿竹和向北提出要走的时候,她却拦着他们。 绿竹奇怪,以为她有事想要她帮忙,于是好意问了。 石头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为什么,却一时半刻的拉着他们不让走,看得绿竹和向北颇为奇怪。她家大闺女叫芳芳的,颇为直爽,看不过眼便把实情说了出来,“前头张小桃回家来了,是坐着马车来的,赵婶子现如今嚣张得很,竹姐姐家里和张家的不对付,我娘是怕你过去的时候被人欺负,想着等会阿爹回来再送送你们。”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还真是不凑巧。要放在以前,绿竹是不怕的,她不是他张家的媳妇,手里还握着张荀的把柄,只要她把他和许青青的事宣扬出去,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可如今怀着身孕,她却不得不防备着,因为有些人是不讲理的,就怕一个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