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看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便在岔路口和他分开,自己家去。 徐婆子见了她,倒是问起了外头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显然是知道洪寡妇的事的,绿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却告诉她,冬至去帮忙了,闻言,徐婆子没再多问,接过春生去照看。 过了一会,外头的声响弱了,聊想着洪寡妇和钟家的事有了结果,绿竹便到门前去等着了。 没一会,路上便多了两个人影,却是冬至和苗丫。远远地,冬至看见绿竹的身影,拔腿就想加快脚步,谁知苗丫这时哎哟地叫了一声,往他身上倒过去。 冬至自从看见绿竹,眼里哪还有别人,见她靠过来,下意识往旁边一跳,躲了过去。 苗丫来不及收势,就这么扑倒在地上,手擦在地上顿时伤了,懊恼的同时又不甘心,顿时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终于唤来了冬至的注意。 “苗丫,你没事吧?”冬至也没去扶她,只蹲下来问她。 苗丫顿时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有事。冬至哥,我好像脚崴了,起不来,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冬至也不傻,他可记得自个和绿竹发过的誓,媳妇就在家门口看着呢,他哪有这个胆子碰她,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的,不太好,这样吧,我叫绿竹来扶你。” 说完,丢下她就跑。 看着冬至丢下苗丫噔噔噔地跑过了,绿竹挑了下眉头,心底却有些高兴,人到了跟前却关切地问起了苗丫,“她怎么了?” 冬至装傻,“不知道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摔了,说是脚崴了,起不来,媳妇,要不你去看看?” 绿竹给他送去一个赞赏的目光,“那走吧。” 三两步到了苗丫跟前,她还坐在地上,绿竹也不管她是真摔还是假摔,上前就说,“哎呀,苗丫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咱们嫁了人的女人啊,走路都得注意着,这万一怀了身子却不知道,无端端摔了,岂不坏事了?” 绿竹的嘴皮子是越发利索了,这话说的,一方面提醒她已经嫁人了,另一方面却是拿刀子往她心口上插,她可听说了,苗丫因为怀不上孩子的事,在婆家遭了不少罪。其实,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她既然不识相,愣是要膈应她,那就别怪绿竹反过来往她痛处上踩。 苗丫听了,脸上一白,咬着嘴唇不吭声。 敌人不反抗,绿竹觉得没趣,也不想在大太阳底下继续晒着,开口道,“苗丫起不来是吗,来,我扶你。”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苗丫这时候可不敢作妖,拉着她的手,借力起来,装模作样地走了两步,歉意地道,“方才疼了一下,我以为脚崴了,看来不是,让冬至哥和绿竹姐姐担心了。” 绿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没事就好。”说完看向冬至,“苗丫这是要到咱家去?” 冬至站在绿竹身边,老实回道,“嗯,洪寡妇那崽子的血能和钟大朗的融起来,黄婶子不想办喜酒,让她收拾下东西就搬过去。钟家地方不够,苗丫回来没地住,就想说在咱家借住一晚。” 绿竹听了,点点头,对苗丫说道,“冬至常说你是他妹妹,苗丫肯来,我这做嫂子的,自然是欢迎的。” 苗丫低着头闷闷地应了句“谢谢嫂子。” 声音虽小,可绿竹还是听见了,非常贤惠地道一句“谢什么,邻里之间互相帮忙,应该的。” 冬至非常识相地赞了一句,“媳妇,你真好。” 绿竹瞄了苗丫一眼,而后娇嗔地撒娇,“你现在才知道。” “呵呵,一直都知道。” 秀完恩爱,三人才往家走,徐婆子见了人,知道了情况,倒是欢迎苗丫,邀她晚上和她睡一屋。 苗丫对着徐婆子嘘寒问暖的,显得很是关心,绿竹见了,只是笑盈盈地逗着春生,什么都没说,冬至察觉到媳妇兴许有点不高兴,便也不往苗丫和阿奶身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