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只会把自己贬低在泥土里,又哪里能让人看得上你?自信一点,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意罢了,想想我先前的经历,其实,你现在经历的都不算什么。” 青荷一脸思索,绿竹也不去打扰她。 过了一会,青荷终于结束了脑海中的天人交战,最终迟疑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我的亲事自然是爹和娘说了算的,我又怎么能知道,他们选的那个人是不是适合我的?” 绿竹想起那周柏青,与其防着大伯这辈子继续看上他,还不如给青荷洗脑,只要她不愿意,别人还能逼她成亲不成?于是鼓励她,“大伯父和大伯母都是爱你的,不比你大哥大姐少,只要你不愿意,他们不会强迫你的。” 想了想,又把当初她娘让她和刘安见一面的事说了出来,“我不是鼓励你私下去见男人,而是想要告诉你,成亲是一辈子的事,要慎重,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要像这次一样,自个闷在心里。” 青荷感激地点头,经她开解,对于李贞的失落消减了不少,心里对未来的亲事也有了底气,再后来,等赵铁栓又如同上辈子一样看中周柏青时,她借助绿竹的能力明察暗访,最终坚决地向她爹娘说了不。青荷最终嫁给了一个屠户,别人笑她一身的气味,她却出落得越发的珠圆玉润,而那副青荷图,也被当成了摆设挂在墙上,日复一日地发黄变旧,成为一段美好却微涩的回忆。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去了心中的忧虑,绿竹心里轻松,听向南说起李贞和书香斋东家的女儿关系密切时,也只是衷心地祝福他们。 等冬至几日后出现在家门,她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他,他背后有光,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似乎为她顶了一片天,那时候她便笑了,“欢迎回来,我的天。” 冬至疑惑,“什么我的天?” 绿竹龇牙一笑,“说你个高呢!” 冬至眉毛一抖,不明所以,绿竹却不再解释,他只好将疑问暂时放下。 夜里,冬至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对阵身下的小人儿一顿征伐,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说你顶天立地呢!”绿竹揉着腰没好气地瞪他。 冬至眉毛一挑,“看来你还有力气,继续。” 到了最后,绿竹迷迷糊糊时,似乎听到了他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放心,我个高,便是天塌下来,我也替你顶着。” 绿竹却只觉得,不等天压下来,光是他这大身板就压得她四肢无力,只剩娇吟啼鸣。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让青荷现实一点,合理一点,李秀才啊,就是个过客 ☆、铺子 秋收过后,冬至终于等来了牙行的消息,县城东大街上,有家铺子因为赁约期满,上一任租客不再续约,如今空着,房东便托了牙行承租,听那牙侩说,大小和位置都符合冬至他们的要求,只是租金要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年。 说实在话,在县城那样寸金寸土的地方,一百二十两银子也说得过去,折合起来,也就十两银子一个月,但对于冬至来说,还是个不少的数目。 绿竹觉得还好,于是劝他先去看了铺子再说。 清潭县县城最繁华的地段自然是中央大街,一德堂、锦绣阁,以及黄家的鸿副酒楼都在这上头,而东大街虽然及不上中央大街,却也是个热闹的地段,无他,附近的金水桥有集市,每日人流不歇,生意哪能不好? 冬至去看的这家铺子,铺面很大,后头的院子也不小,上一任租客是做兰花买卖的,铺面装修得雅致,之所以不续约了,则是因为东大街虽然也热闹,兰花这种风雅物却不是普通百姓买得起的,且品兰需要个安静的环境,于是想要换到中央大街去。 铺子唯一不好的是,后院虽大,却很空旷,种了许多花木,地上还有花盆印子,原来应该是供客人歇息的地方。冬至做家具买卖,自然不止铺面摆出来的东西,还要仓储一些在后头,而家具却是不能在太阳底下曝晒的,因而如果要租这家铺子的话,还得改一下后院。 绿竹很满意,拉着冬至到一边,仔细和他分辨了利弊,终于得到了他的点头,不过,价格还可以再谈一下。 “刘叔,这铺子咱们很满意,只是不知,房东是否愿意咱们改一下后院?现下这后院,实在空旷了点。”冬至压阵,绿竹来谈判。 刘牙子自然也明白这后院好看是好看,却有点华而不实,一般人租铺子,后头不是拿来摆东西的就是住人的,哪里是用来赏花的?因而早就和房东打过招呼,听绿竹这么一问,马上就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哪家铺子换了东家不得按着心意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