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疑惑,充斥脑海,让孙逸惊诧之余,更萌生警惕。 难道,龙语嫣欺瞒了老酒鬼的后裔? 若是龙语嫣心怀不轨,酒神山恐有大祸。 昔年,龙语嫣狠心下来,杀害了他。 便不敢保证,祂会对旧友的子孙后代手下留情。 若是如此,他今日前来,是祸非福? 越想,心底越是不安,越有种不妙之感盘旋心间。 “祂在哪儿?” 不安之下,孙逸不禁追问龙语嫣的住所。 逃? 恐怕是逃不及了。 龙语嫣既然具备为人族力挽狂澜的实力,那么,他踏足酒神山,祂应该早有感应。 酒神尚有感知因果之力,何况实力明显更强一筹的龙语嫣呢? 又或者,所谓的酒神召见,全是龙语嫣主导? 若是猜测为真,今日,恐怕有来无回。 既然如此,那便坦然面对,前去一探究竟,质问清楚。 想到这些,孙逸反倒更加平静,从容不迫起来。 “我要见祂!” 他灌了口酒,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德威,一字一句的道。 贺德威闻言,眉宇微挑,深深地看了孙逸一眼。 但他没作声,而是与贺德隆对视了一眼。 兄弟二人相视点头,随即贺德威才淡然应允。 “随老夫来!” 贺德威在前引路,领着孙逸离开了殿堂,直奔一处峭壁走去。 …… 浮庭都城,中央广场。 汇集的人群拥堵四方,喧闹的景象层出不穷,此起彼伏。 街道被填补,擂台重立,庭试排位赛仍在继续。 凌安命被擒,凌家声威尽损,被强势压制。 最终,在凌天佑的率领下,狼狈逃离,不敢逗留。 何浩恨怒欲狂,紧挽骨鞭,欲要动手,阻截凌天佑。 隐忍三十年,血仇似海深,他早已按耐不住。 如今仇人近在眼前,他焉能错过? 只是,曹文安在侧,按住了他。 “何兄莫要冲动,此时非动手良机。” 曹文安急声规劝,“凌家声威大损,一落千丈,正是穷寇莫追之时。何兄此时一战,凌家必作困兽斗,凌天佑必然含怒反击,气势更凶,你应付之时难度倍增。” “不如稍作忍耐,静等后续,待凌家平息怨恨之后,你再登门,讨还公道。” 何浩哪能甘心,挣扎不断。 “爹,稍安勿躁!” 无奈之下,曹文安眼神示意何思玲,后者上前来拦住了何浩劝道:“曹叔说得对,凌家如今声威大跌,宛如穷寇,不宜追打。” “并且,昔年主导者,凌天铭已经被孙公子镇杀,现已授首。往日大仇,算是报了一半。” “剩余的一半,便且暂时记在帐下,待时机合适,让凌家连本带利归还。” 何思玲极力劝阻,何思珑更是抱住了何浩的腰肢,稚嫩的嗓音也是不断阻拦。 何浩挣扎不开,眼睁睁的看着凌天佑率众离开,消失在视野之内。 恨与怒在胸腔徘徊,他一张脸孔,红潮起伏,眼中煞气升腾,涌动不平。 拦下何浩,几人才松了口气。 随即在曹文安的带领下,离开了会场。 没了孙逸的庭试排位赛,他们关注的兴趣都少了许多。 排位赛仍旧持续进行,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