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踌躇了下,当即一把抓住了奥斯顿的手,推着他的轮椅和他一起上了公爵府的悬浮车。 温润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以及那样高傲的阮棠在奥斯顿面前意外乖顺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小舅舅在奥斯顿身边一定过得不好。 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他一定,一定要想办法将阮棠救出奥斯顿的魔爪。 在回去的路上,奥斯顿突然开口:“那个叫温润的是你朋友?” 阮棠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当即一愣,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即道:“……也不算吧。” “什么叫也不算?”奥斯顿脸色一沉,没想到温润都那样对待阮棠了,阮棠居然还不能肯定的回答不是,这样的模棱两可。 阮棠被他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一懵,当即道:“以前是朋友,现在……以后都不会是了。” 就算在他眼里温润早已不是他的朋友,但阮棠没法否认曾有一度温润和他之间的关系是真好,好到什么心里话都能对对方说,好到阮棠一度以为他们会是一生相交的知心好友。 哪怕现在物是人非,阮棠也是不想否认他们过去的美好。 那代表着阮棠的青春。 “既然不是朋友了,他老来找你干嘛?”奥斯顿皱了皱眉,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没好气地问道。 阮棠完全不知道奥斯顿这个‘老’从何而来,只能看在奥斯顿是个疯子的份儿上不和他计较。 他只能跟哄孩子一般轻言慢语道:“……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其实挺奇怪的。” 阮棠真觉得温润行为特别诡异,但他太懒了,完全不想要去探究…… “既然他和你不是朋友,却总来找你,那就是纠缠了。”奥斯顿眸光渐深,回想起温润刚刚对阮棠的纠缠,心下当即就是泛起了杀意,用一种随便问问的态度对着阮棠,却是吐出了令人惊恐的话语:“既然如此,我去让人把他杀了怎么样?” 阮棠当即愣在了当场,警惕了起来,惊恐万分:“大人好端端的让人杀了他干什么?” 他真不知道,奥斯顿这随随便便突如其来的就想杀人是什么毛病!温润虽然纠缠他,老跟他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话很烦人,但罪不至死啊。 而且,他还是第一研究院首席,帝国和卡兰德家族重点栽培的对象,奥斯顿随随便便跟切菜似的说要把他杀了就把他杀了,也会惹来不小的麻烦吧。 “你不是很烦他吗?”奥斯顿完全不能理解阮棠的想法。 阮棠和他日渐熟悉,对着他的胆子也是大了许多:“……那我也不想让他死啊,我烦他,我不见他,疏远他就是,大人实在不好动不动的就对人起杀念。尤其,温首席还是个对帝国有用的栋梁型人才……” 悬浮车刚好到了家门口,阮棠还想拉着奥斯顿跟他好好说说,让他改了这嗜杀的毛病。 奥斯顿却是突然冷笑一声,丢下阮棠扭头就走。 阮棠:“……” 阮棠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哪里惹到这个脑回路不同寻常的alpha了。 直到晚饭阮棠都没看到奥斯顿的身影,吃过晚饭。阮棠许久不见的那个面上有伤的男仆塞特,却是端着牛奶出现在了阮棠房间。 “夫人,您的牛奶。”奥斯顿端着放置牛奶的托盘,弯腰对他行了个礼。 阮棠看到他颇是有些意外:“怎么是你啊,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还以为你已经离开公爵府了呢?” 他已经好久不曾见过这个笨手笨脚的男仆了,事情太多又没顾上去问。 在府邸里也没听说奥斯顿又伤人的事情,还以为塞特已经离开公爵府,另谋出路了。 “最近我家里有事,所以对管家请了长假,没能来伺候夫人。”奥斯顿沉声回答。 阮棠当即道:“那管家对你还挺好的。” 虽然没当过男仆,但阮棠知道贵族府邸规矩森严,一般男仆是不给请假的,尤其还是请这样长的假…… “……还不错吧。”奥斯顿下意识出口,想了想,又觉得男仆不会这样说话,当即找补了句:“管家对我一向很是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