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了小姐太多,如此一番点拨,不过是免了小姐一顿皮肉之苦。”他冲大鼓的方向看了一眼,朝她摇头,比口型道,“没用的。” 严绯瑶深吸一口气,小脸儿上的灰暗绝望,却是一闪而过,不过眨眼之间,她又打起精神来,“先前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如今虽没有办法,但好歹有了方向。多谢您!” 说完她施礼告退,也不理会傅家那两人,径自走向自家马车。 车夫惶惶不安的看着她,“去、去哪儿?” “回家。”严绯瑶沉声说道。 一路上,严绯瑶都在想,原主以及自己入京以来的这些日子,都得罪过什么人。 这些人里头,有哪些的手腕够硬,能伸到朝廷里头的?甚至连刑部大牢那儿都能说得上话的? 仔仔细细想了许多遍,最终留在她脑海里的就是楚王爷。 原主虽然喜欢惹是生非,但以往的她,接触不到顶级的门阀,唯有一次,原主把夏侯家的小公子给打了……但严父当天就去夏侯家赔礼道歉,夏侯家也宽仁大度的表示原谅了。 上次在茶馆里,见夏侯安的时候,他不是也笑眯眯的没有含怒吗? “难道真是他?”她挥手间,不经意的碰到了手环。 手环颤了一下,又归于宁静。 一个念头,在严绯瑶心头一闪而过……但她立即就摇头,“不行不行……这手环是我从现代带来的唯一一样东西。能不能回去现代,就靠它了。如果把它交出去……绝对不行!” 但一个念头如果冒出来,就会像雨后春笋一般疯长,再想按回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回到严家,下了马车。 把前院的管家,内宅的管理库房的仆妇都叫了过来,让他们呈上账册。 “才这么点儿钱?”严绯瑶翻了翻账册,家里实际的财产与她预估的,也差的太远了。 管家与仆妇慌忙行礼,一脸苦相,“小姐不管家不知道,京都物价高呀,且逢年过节,礼尚往来的,全都是开支。出的多,进的少,可不就入不敷出了吗?” 严绯瑶烦躁挠头,原以为多少能凑出一千两银子呢,现在一看,府上先有的,能凑出五百两银子,已经是不错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原本以为给严雪薇的嫁妆,没什么值钱的,可如今想想,她还真有些肉疼。 “罢了,就算加上那些,也还差的远……”她兀自嘀咕着摇头。 不由自主的,她的手又落在了手环上。 让她去凑一人一千两,共计两千两!黄金!绝无可能…… 但她若是拿出手环,低头服软,去求楚王爷呢? 楚王爷的性命,远比两千两黄金更值钱吧? “行了,你们下去吧,让我自己想想。”严绯瑶按着额头,冲家仆挥了挥手。 家仆悄悄退下,可屋子里却还有一个低沉压抑的呼吸声。 这不是严绯瑶的呼吸声,她猛然发觉,屋子里还有别人——她猛地抬头。 只见年仅八岁的严昱成绷着小脸儿,直挺挺的站在花厅正中间。 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硕大的箱子,箱子看起来挺重的,他吃力的小脸儿都有些涨红。 “你这是干嘛呢?”严绯瑶诧异的起身,忙上前接过那箱子放在地上。 严昱成吐了一口气,“阿姐,这是我的积蓄。” 嗯? 严绯瑶不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