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严小姐定没有恶意,许是……许是失手,亦或是为了打鸟?” 夏侯安趁机想送人情给严绯瑶,便笑着说情,“念她年轻,又是女孩子,且饶了她这一回吧?” “打鸟?”萧煜宗冷哼一声,“她的飞镖可是使得出神入化,令纪四小姐都想拜她为师,难不成本王这么大一个人,都被当做了鸟?” 嘶……夏侯安吸了口气,简直越说越糟啊。 “本王在夏侯府上遇袭,”萧煜宗神色淡漠,“夏侯大公子却处处维护这偷袭之人,难不成……” “罚!该罚!” 没等他把话说完,夏侯安就咬着后牙槽,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严绯瑶又生生打了个打喷嚏,若不是她连忙用袖子遮挡,口水险些喷到萧煜宗的脸上。 “王爷想怎么罚?”严绯瑶吸了吸鼻子。 “严小姐是待选的秀女,不能体罚破相!”一旁被家仆扶起来,披了薄毯的夏侯文婧忽然说道。 她这话是对楚王爷说的,却不敢看楚王爷的脸。 听说这位王爷心狠手辣,对女子也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曾经想爬他床的女孩子,皆死于非命。 夏侯文婧原以为自己不是胆小之辈,真到了这位王爷面前,才明白什么是发自内心的胆怯…… “别着凉。”夏侯文婧拽下自己身上的薄毯,转而披在了严绯瑶的身上。 严绯瑶微微一愣。 只见夏侯文婧对她比口型道,“对不起,还有、多谢你!” 夏侯文婧不敢替她说情,但眼睁睁看她挨罚却又良心不安,只好扯出采选的大旗来。 “不能破相,那便是打不得了?”萧煜宗呵的笑了一声,“既如此,也只好小惩大诫。” “多谢王爷。”严绯瑶福身说道。 楚王爷点点头,抬手指着他下棋那亭子外头,“就在太阳底下站上几个时辰,等本王气消了,你就能走。” 只是罚站而已? 严绯瑶略有些惊喜的看他。 却见萧煜宗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几分嘲弄,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是!”严绯瑶应了一声,欲要跟着夏侯家的家仆去换衣服。 好歹叫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再罚站啊? 沈然却伸手一挡,冲她抬了抬下巴。 “一身湿哒哒的……”严绯瑶话没说完。 沈然哼笑,“是惩戒,严小姐还以为是叫您站这儿看风景呢?” 严绯瑶一噎,只得老老实实的去亭外的太阳底下站着。 幸而夏侯小姐把薄毯给了她,虽然衣服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但有薄毯隔绝了冷风,再有太阳晒着,倒也不那么冷了。 这么晒了一阵子,严绯瑶觉得口渴。 亭子里那两人正在对弈,一旁还有动作优雅的女茶艺师在为两人烹茶。 茶壶里咕嘟嘟的水声听着很悦耳,严绯瑶的眼睛都黏在了那茶壶上……越看越渴! 茶艺师提起茶壶,用沸水烫了茶盏,又烹烫茶叶。 霎时间茶香四溢,潺潺倒水之声,更是清脆。 “禀王爷,我口渴。”严绯瑶可怜巴巴道。 萧煜宗轻勾了勾嘴角,“沈然,端过去。” 沈然立即端了一碗汤色清透漂亮的茶汤,到她面前。 “多谢!”严绯瑶伸手就要接。 沈然立即抬手举高了好些。 严绯瑶错愕看他,逗人玩儿呢? 沈然不理她,回头看着楚王爷。 “回来吧。”楚王爷的嘴角仍旧向上翘着,他似乎赢了棋,心情很不错。 但对严绯瑶,却没有那么大方怜悯。 沈然端着茶汤,又回到亭中。 严绯瑶看着那来而又去的茶碗,一时间干渴的嗓子眼儿都要冒烟儿了! 她使劲儿的咽着唾沫,嘴里却也没什么水分了,舌头、嘴唇都粘在了一起,她舔着嘴唇,隐约都舔出了血腥味儿。 “今日这棋就下到这儿吧,我棋艺不及王爷。”夏侯安拱手说道。 萧煜宗抬手把棋子扔进棋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