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尖端的利刃飞快的划过丝线。 丝线一断,猫噗嗵掉在地上。 房梁上似乎安置了什么机括,悬挂着这些死猫,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异香散发的也愈来愈浓。 严绯瑶割断丝线,一只猫却随着惯性朝门口飞了出去。 那猫不偏不倚正落在门口跌坐在地那嬷嬷的怀里。 嬷嬷正声嘶力竭的叫门外的人救她,忽觉怀里多了个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却是一只死相可怖的猫…… 那嬷嬷立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向外突了出来。 她张嘴似乎是想“啊”的尖叫出声。 可声音还未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她便口吐白沫鼻孔眼角里都渗出血来,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严绯瑶被那些悬挂与丝线上,飞快旋转的“干尸猫”纠缠在阵中,一时脱不得身。 她也无法查看那嬷嬷究竟是被猫给吓破了肝胆,吓死了,还是被这屋子里的异香熏的中毒而亡。 她使出了全身的本事,终于斩断了大半的丝线,破除了猫阵,脱困出来。 门从外头定死了,她又快速来到窗边。 窗户也是关的死死的…… 这屋子里悬挂的死猫,先前都是太皇太后养着的吧。 太皇太后记恨这些猫在寿宴那日惨死,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要在她身上为这些猫报仇雪恨? 严绯瑶轻哼一声,“看来她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爱猫之人。” 她腕上手环的热度,叫这些猫身上散发的异香一时伤不了她,但她还是觉得脑门儿有些晕腾腾的。 她立即倚靠在墙角,摸出随身携带的金针,迅速的将针捻入自己合谷、劳宫穴中。 她又下针在自己肩头,腹角,以保持自己清醒的状态……希望青黛能及时通知了萧煜宗,好叫他知道自己这边的情况,能及时赶来。 她遭的这桩罪,说到底是他们母子不和,相互斗法,却叫她这无辜人在中间受累。 严绯瑶一面为自己扎针,点按穴位,一面哭笑不得的琢磨。 …… 长乐宫正殿里,太皇太后斜倚在坐榻上,“她吓死了吗?” 小太监进来回禀,“还没死……” 太皇太后掀开眼皮来,“没死?胆子够大的!” 她伸手下意识的似乎想摸常卧在榻旁的猫,可伸手却摸了一个空。 太皇太后面色一紧,“白玉……连白玉都不在了!萧煜宗好狠的心!哀家是他的娘亲,哀家生他养他!他因为一个小丫头受了气,就这样扎哀家的心!他好狠的心!” “太皇太后莫生气了!”一旁的宫女立时上前为她扶背顺气。 “哀家怎么可能不生气?”太皇太后的声音愈发高亢,“他不是替那女孩子出气,他是在咒哀家,咒哀家死呢!他果然是不祥!” “太皇太后!”宫女惊呼一声。 太皇太后自知失言,面色一僵,闭上了嘴。 良久,她才长叹一声,“是,他的命途已经改了,哀家怎么糊涂了……” 正殿里安安静静,众人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嬷嬷们,她们陪伴太皇太后的时间久,知道的事情也多,此时只恨不得自己能原地隐形。 太皇太后眉头一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