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翻过手腕,把她押着他的手,反笼罩在他的掌心里头。 “你,是我唯一看不淡的。”萧煜宗笑了笑,“莫说看淡了,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严绯瑶正与他说画像被人议论的事儿,毫不防备忽然被喂了这么大一口糖。 噎得她傻笑不已,从嘴里甜进了心里,甜的直齁得慌。 “若是萧珩与你来抢皇位呢?”严绯瑶挣脱不开他的手,反被他摁进怀里。 她红着脸,微微喘息,仰头看他。 “皇位随他抢,他不惦记你,就可以了。”萧煜宗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原本只是逗她,可逗着逗着,他自己先忍不住了。 明明都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久,老夫老妻了,怎么这么近的距离看她,还是看不够呢? 嗅到她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他就开始心猿意马……身体都不受控制起来。 他看着她的眼眸愈发深沉……她在他怀中每一下挣扎,都像是深刻的撩拨。 萧煜宗喉结上下一动,他忽而俯身抱起她就往龙榻走去。 “诶……放我下来,大白天的!”严绯瑶面红耳赤,伸手掐他。 “这是朕当务之急,百官都这么说呢……”萧煜宗伸手打落床帐。 严绯瑶在别的地方骁勇无比,在这时候永远是有力气使不住,只能是“被欺负”…… 萧煜宗饕餮一番,心满意足,叮嘱她画像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至于萧珩与艳姬的下落,他也已经招募了一些有本事有名望的术士方士,想办法把他们找出来。 不可能永远容得他们在暗中作祟。 严绯瑶甚觉欣慰,从一开始的防备,到现在的全然倚靠,她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走的极具风险,却并没有走错。 紫英堂的设立,非但没有叫关于萧煜宗身世的流言愈演愈烈。 却叫百官对他的评价极好,说他是千古一帝——千古最坦诚的皇帝。 鲜少有男人,位高权重的男人如此不忌讳旁人议论自己身世的。 就连“英雄”还不问出处呢,他这帝王反倒大大方方亮出来。 先前萧珩提拔上来那些亲信大臣,他的嫡系人马,如今竟也渐渐被萧煜宗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从明里暗里与他较劲儿,到如今在朝堂上支持他,除了朝堂,更在民间为他正名。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御史言官,年轻气盛的文臣,简直是不怕死,更不怕得罪人。 若是叫他们听见有官员或官员的家眷,在外头言语不谨慎,议论当今圣上的家世,他们能削尖了脑袋往死里参奏他们,把他们家里的事儿翻个底朝天……就连他们家里有哪个不孝子,在外头包养了外室,在青楼里嫖了那个姐儿……他们都给人翻出来…… 叫这些妄议圣上家世的臣子,也被拉出来,大跌脸面。 “啧啧,”苏晴听着这些前朝打听来的消息,喜得直咋舌,“这就是用钱收买,也不能叫人这么卖力下劲儿。用钱收买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冲着钱去呢。如今这些文臣的劲头儿,全是冲着人,冲着咱们圣上的为人。不是说,士为知己者死吗?就是这个劲头儿了。” 严绯瑶闻言微笑,“圣上倒是不在意这些,旁人怎么议论他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史官如何记载他,民间如何撰述,他都不在意。”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