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儿到底来干嘛的?” 孟怀松沉默,她重新打开资料,没有去管,就这么干耗着。 “孟想。”他放软了声音,“我终究是你爸爸。” 孟想翻页的手一顿:“我也没有不承认您是我爸。” 孟怀松叹气:“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又来了。 她不耐烦:“是,我是您的女儿,所以,我就必须要为了您牺牲一切?” “如果是这样……” 话没说完,被孟怀松打断,“又想说不想做我女儿?孟想,你自己说有哪个女儿会像你这样跟自己的爸爸唱反调,会说出不想做我女儿的话?” 孟想低头又翻过一页资料,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那也是您逼的。” 在这个问题上,她寸步不让。 孟怀松看她油盐不进,也怒了,“我们这样的家庭,有哪个子女不是为了家族奉献的?家族供养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反过来作对的。” “家族?”孟想看向自己的父亲,很平静,“三叔不是孟家人?您所谓的家族只是您自己而已。” “你……” 孟怀松生气,他拿起茶杯,喝了他最讨厌的普洱,“如果你不喜欢郑家,那就去见见韩家的孙子,我是你爸,我会害你吗?他们哪个不是青年才俊?哪个配不上你了?” 那套自以为是的理论再次被搬了出来。 “我结婚了。”孟想抿唇,只犹豫了一下,“您这是要我因为重婚进局子?” 她边说边笑,轻描淡写的语气。 孟怀松沉下脸:“你说什么?”他反应过来,“孟想,你出息了,拿这种事情敷衍我是吧。”他并不信。 孟想抬手:“诺,结婚戒指。” 买戒指的时候,她不愿意花周霁尧的钱,结果,他说买对戒,他给她买,她也给他买一个,一人一个,很公平。 没想到这会儿倒是真用上了。 她面上带笑,心头却被一股情绪缠绕着,很内疚,也有些心虚。 “跟谁?”孟怀松质问。 孟想摸着手上的戒指:“周霁尧。” 办公室里忽然沉默下来,安静得诡异。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争吵。 半晌,孟怀松走到孟想跟前,“周家的周霁尧?” 孟想抬头,撞进爸爸期待的眼睛里,他的神色里是难掩的激动。 “是。” “你为什么不早说?”孟怀松指着她眉开眼笑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周家的人?你什么时候跟周霁尧认识的?什么时候结婚的?” “如果你早告诉爸爸你跟周霁尧谈恋爱,爸爸怎么可能还给你安排相亲?”他故意绷起脸,有些怪责,“你该早点告诉我,我好给你安排安排。” 孟想的手藏在办公桌下,右手轻轻转动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来,又戴回去,反反复复几次都无法平息那股越来越揪心的感觉。 很突然的,她开始心疼起周霁尧。 相敬如宾的前提是互利,然而,目前来看,得到“利益”的只有她而已。在这场婚姻、这段荒唐的关系里,他又能得到什么? 真委屈。 孟怀松没有发现女儿低落又困惑的情绪,他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得意,“什么时候办婚礼?是不是应该跟他爸爸见见?爸爸做东,请他爸爸吃饭,行不行。” 抑制不住的喜悦,仿佛孟氏最后铁定是属于他的一样。 孟想烦躁:“爸,假如您不想您女儿刚领完结婚证就去办离婚的话,您大可以去宣扬我跟周霁尧结婚的事情。”她直接了当的说。 孟怀松怔住:“胡说,这是喜事。” 她看着他不说话,眸子里都是冷意。 他尴尬:“是周家的意思?”他试探着问,“如果是他们的意思,那就低调,低调。” 孟怀松念叨着重新坐回去,周家是他手里的一个筹码,确实不宜大肆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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