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别组的同事。 孟想又瞧了瞧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他们显然是旧识,并非是因为这个峰会恰好认识的朋友。 她若有所悟,难怪周霁尧说过知道她提了辞呈后,他已经办好签证着急飞过来看她。 原来是他。 周霁尧依旧看着孟想,表情挺尴尬的,若不是两个人离得有些距离,他泛红的耳根她都能一览无余。 她转过去,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了。 眼线真多,够用心良苦啊。 很快,周霁尧跑过来,“我可以解释。”他试探着去拉她的手,结果,她一点没躲,他顿时喜上眉梢,“我跟他是多年的朋友。” “然后,很巧合的是他跟我是一个集团的?”孟想反问。 她抬起头,他才看清她唇边的笑。 周霁尧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是真的很巧。”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孟想去扭他的手:“他说了我多少事?” 他闻言,眉头微拧,“没多少,你们一个在法国,一个在西雅图,连公司都不在同一个,更别说是一个项目。老实说,他知道的也少,你还不认识他。”他越说声音越低,却也越发温柔,“有一年你去法国参加公司的年会,这个是他告诉我的。” 她更用力的扭他。 周霁尧纹丝不动,眼里滑过细碎的温暖的光,“我求了他,他才肯告诉我的。” “求?你会求人?”这大爷孟想才不信。 他笑了笑,反手搂住她,在她脸颊亲了一记,“可惜,上海大暴雨,航班延误了一天半,我到那的时候,你都要准备回西雅图了。” 多好的机会啊,他们愣是没有碰上面。 周霁尧说得挺郁闷的:“我千方百计制造的偶遇偏偏遇不上你,阿尔及利亚和阿尔卑斯那么远的地方却次次能跟你碰上,你说是不是缘分?” 孟想的目光软下来:“还有呢?” “还有,你每次休假,你们集团的oa都有休假人员标注,他会截图告诉我。我再从陶知伊那打听打听她从北京回来的时间,两个时间一对,你休假期间是回国还是国外度假,我这不是全知道了。” “那你也不来找我!” “我不敢呀!” 孟想心软得一塌糊涂,她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于是,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一触即离,温软的触感却仿佛停留在周霁尧唇瓣。 他愣了愣神,孟想已经低下头,“我先去忙。” “嗯。”他微笑中带着纵容,“开幕式结束接你回家。” 孟想裤兜里的手机又震了,她摁住裤兜的位置,“不说了,我走了。” 周霁尧却拉住她。 “别闹。”她嘟囔。 他微弯下腰,因为他的动作,她抬手挡在他跟前,“我忙,回家再抱。” 话音刚落,周霁尧突然弯了嘴角。 眼角眉梢的笑藏也藏不住。 孟想脸红,往后退,他只好追着她上前,“好,回家抱。” 带笑的声音越发低沉,酥酥麻麻的缠绕在她耳边,让她说话都结巴了,“谁,谁说要抱了。” 周霁尧伸手,下一秒,温热的触感抵上她的脖颈。 她忍不住缩了缩。 “领子乱了。”周霁尧很轻的说。 他边说边给她整理乱了的领子。 从左边到右边,孟想愣愣的盯着他,从他眼睛里清晰看到傻乎乎的自己。 他俩的角色是不是颠倒了? 她的目光落到周霁尧齐整的领带上,又一次脸红了。 “我真走了。” 孟想落荒而逃。 * 教育峰会圆满落幕,孟想在家休息了三天。 照例等周霁尧下班,她推开他虚掩的卧室门。 领证四个月,她依然住在他精心布置的粉色公主房。平日里两个人情到深处难免也有差点过火的时候,可他却像是有所隐忍般,始终没有提出让她搬到他的房间。 跟她的房间截然不同的布置,周霁尧的房间没有冷硬的黑白色调,却也是偏素色,很干净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组沙发,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许多人说他挑剔,其实有时候他真的还挺好养的。 孟想拉住他房间的窗帘仔细瞅了瞅,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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