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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时,说“头发翘起来了,看着不爽。逼死强迫症。”

    宋煜曾经很严肃地告诉他“我吃饭的时候第一筷子一定要夹蔬菜,如果我知道教室里有一个同学放了个屁,我就会想去研究教室空气里大肠杆菌的密度。”“我有病,我有神经病,我真的有病。”

    太多太多,多得楚修远都回忆不全。

    还有那本被翻烂的《异常心理学》,那应激障碍之后的一页上写着楚修远的名字,但这并不是他喜欢楚修远的表现,因为写着楚修远名字的那一页,印着“强迫障碍”。

    楚修远的心,被缠绕的细线割得四分五裂,碎肉一块块往下掉,胸口瞬间多了个窟窿,那里是曾经装着心脏的地方,如今只剩呼啸而过的冷风,将楚修远的每一寸毛细血管和每一个细胞,都冻结。

    宋煜也许没有喜欢过我,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症状。

    全是他的症状。

    他一开始追我,就不是因为喜欢我。

    傅珏走到屏风后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楚修远,苍白的面色,充血的眼眶,面颊的泪痕,甚至粘在眼睫上的泪水,那么恐怖又那么脆弱,嘴角的颤抖诉说着他伤心欲绝的痛苦。

    傅珏抿紧唇,悄悄退了回来,看一眼身边的白老师,摇摇头。

    白老师叹出口气:“让他好好想想。”

    一分钟后,傅珏对着屏风说:“楚修远,治疗已经结束了,回去上课吧。”

    楚修远抹干净眼泪字屏风后走了出来,和白老师点头道谢,又被傅珏带出了诊室。

    傅珏将楚修远带到楼梯口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希望你这几个月都别去找宋煜了吗。”

    楚修远苦笑,笑得比哭还难看,答非所问:“他不去参加个体治疗,是不是因为没钱?”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傅珏神色凝重,不过还是给了楚修远回应:“我刚才说过,他的父母几乎不给他生活费,他每周仅有的那么点打工钱和奖学金,除去生活费,根本无法支付个体治疗的费用,一次个体治疗,500是常态,曹老师那样的要800一次,他根本看不起。白老师你也看到了,虽然免费但……”

    “让他去看。”楚修远突然打断了傅珏,“让他去看,钱我出。”

    傅珏冷淡的脸上突然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吃惊:“你说什么?”

    楚修远的嗓音又冷又哑,却带着说不出的坚定:“我说让他去看病,我随便你找什么借口,让他去看,我每个月会按时把钱打给你。”

    傅珏愣了两秒都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也许对你有一点感情,但刚才治疗的时候你也听到了,他对你的感情不纯,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喜欢你还是被症状所左右。你想过吗,很有可能他治愈的时候,就是在感情上和你撇清的时候,他不再迷恋你,不再想和你在一起。长痛不如短痛,这时候离开他是最好的选择,可你为什么要帮他?”

    楚修远笑了,藏着悲伤却依旧坚定:“我有一个抑郁症和轻微强迫症的妈妈,我亲眼见到过很多她痛苦的时刻,我知道他们发病时有多难过,而我见不得宋煜痛苦。”

    “即使……”傅珏认真严肃地看着楚修远,“他治好后可能不再对你有感情,不再喜欢你。”

    “不。”楚修远摇摇头,“即使他从没喜欢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强迫症的所有信息来自于教科书、心理咨询、那本心理学小说、网络和对患者的采访。我不是专业心理学出生,也许会有出入,欢迎讨论,但是拒绝个人即世界的指责。

    每个个体都不一样,所以每个人的表现肯定也不会完全相同。

    我们上课时,心理学老师在提到这些障碍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书本上概括的概念,和列举的案例,都是按照概念来说最为典型的病症,但现实里,典型病症并不常见,大多数都掺杂着其他症状,打个比方,典型抑郁症是蓝色,和焦虑状态黄色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绿色,那么这个抑郁症表现出来就是绿色的,所以并不能以教科书的概念一概而论。

    比如我采访过的一个患者,她从小被父母控制,管得很严,又不敢反抗,后来想像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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