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暗想自己不回京里是因为有难言之隐,这几人正月里刚过完元宵节,大老远跑去那边作甚? 虽觉得有些蹊跷,但她因为自己本身有诸多不可对人言之事,遇上旁人的**也就不想多问,闻言只是点头:“那各位就快先行吧。” 谢宏早就坐不住了,听这话刚想纵马而去,却见谢睦罕见的开了尊口:“既然是顺路,何不同行?” 温平并不知这几人的渊源,本在一旁看着没吱声,此时却突然有了警觉,抢先道:“这位公子,您骑着马,我们驾马车,你们肯定比我们快,还是不拖累你们了。” “这可不一定”谢宏刚才在琢磨谢睦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时倒不服气的出来反驳了:“过一段就要走山路了,是骑马还是驾车不都一个速度吗?” 谢睦当做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如何?” 容辞略有犹豫,赵继达察言观色,立即也跟着劝:“夫人,你们人少,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这几天暂停夜禁,等回来的时候都是深夜了,与我们结伴怕是更安全些。” 容辞终于被这句话说服了,随即点头同意。 路上,谢睦三人走在前边,马车跟在后边,温平暗地里观察了他们好久,悄悄在李慎耳边问:“慎哥儿,那几人是什么来历?竟像是和咱们姑娘相熟的样子。” 李慎是李嬷嬷的养子,自然知道的多些,便把之前和谢睦的交集都跟他说了:“他们一开始帮了咱们,后来姑娘和我娘又有恩与他,相处了几次,也确实勉强算得上熟了。” 温平还是不放心:“听你这么说,他们倒像是没有坏心的样子,只是那个领头的干嘛那么殷勤?好端端的说什么同行……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李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别的心思”是什么心思,等看到温平的那一脸别有意味的神情,方猛地反应过来,登时哭笑不得,一个劲儿的摇头: “温叔,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人家年长起码十岁,咱们姑娘才多大啊,而且那谢公子颇为寡言,刚刚统共才说了一句话,怎么着也称不上殷勤二字啊!” 温平见跟他说不清,偏过头“呸”了一声,心想果然是毛头小子,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你都知道那姓谢的不爱说话了,那他没事找事过来凑什么热闹?男女之间主动搭话,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嘛…… 还说什么姑娘年纪小,她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马上要当娘的人,旁人结亲若略早一点,也都能成婚好几个月了,哪里还能算小?再说那人年龄的大小,温平他自己就是男人能不知道吗……这下到未长成的总角少年,上到六七十要入棺材的老头子,各个都能对女子产生爱慕之情,更何况那人正值壮年,还远远称不上老。 姑娘如今诸多麻烦缠身,万不能再多生事端了…… 这边温平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姓谢的离姑娘远远地,那边骑在马上的谢宏也在说:“二爷,咱们这次去平城看灯会只是顺便,去接谷先生才是是正事,您为何执意要跟温夫人一起走呢,岂不碍手碍脚诸多不便?” 谢睦目视前方并没有转头,只是道:“要接他不需我亲自去,这是你们的正事,我并没有如此说过。” “您还真是想去看看灯会才出宫的?那直接在京城看不是更方便……我知道了,您是怕旁人认出您来是不是?” 赵继达悄悄扯了扯谢宏的袖子:“小爷,公主殿下正巧游历到了平城,并且不会回京暂住,主子是想去亲自拜访” “公主?哪个公……哦我想起来了,是福安长公主啊……” 这位公主是谢睦的姑姑,生性不爱红装,反习武艺爱着男装,又不愿意受拘束,她是太上皇嫡母之女,身份特殊,众人都管不了她,现已经在外游玩许久了,传说她当初对谢睦有大恩,故而在本朝也格外受优待。 谢宏这下知道谢睦这次为何要亲自前往了,拜访这种长辈,也不是随意派个子侄近侍就可以敷衍过去的。 他此时好像恍然大悟,但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不对——真是为看灯会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接谷先生不方便与温夫人同行,难道见长公主就方便了吗? 这说跟没说一样嘛! * 平城县就在落月山之后不远,近来也没下雪,他们半个多时辰已经到了城门口,此时天色不过刚刚变黑。 温平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借口要与他们分开,谢睦已经低头对容辞道:“我们要先去拜访长辈,之后会去街上看看,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