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他不该在主子说话时插嘴,更何况这种夫妻吵架旁人掺和进去就是一个死,但他是真一心一意为了谢怀章好,这时候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打圆场。 “夫人、夫人息怒,陛下他是关系则乱,不是……” “你退下。”谢怀章直接道。 等赵继达心惊胆战的退到一边,谢怀章面对着容辞,视线却微微偏移,慢慢道:“圆圆本就不是你期待的孩子,他的出生也是阴差阳错……” 容辞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她盯着他一字一顿道:“陛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谢怀章抿着唇,继续道:“孕育他给你带来的只有痛苦,他能出生更是是意外……若上天要修正这个意外,你就当他从未……”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谢怀章的脸上,一旁的赵继达惊呆在当场,用双手紧捂住嘴巴才止住惊呼。 谢怀章面色丝毫没有改变,好像被扇了一巴掌的九五之尊不是他本人一般,低着头语速不变道:“——从未出生过。” 容辞几乎要被气疯了,她倒退了几步喊道:“圆圆是不是意外是不是痛苦只有我才有资格评论,我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不论以前怎么样,现在他就是我的宝贝,你有什么资格说说这种话?真正让我痛苦耻辱的根源是你不是孩子!” 室内温暖的温度几乎被冻成冰封的,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远远传来方同兴奋地声音:“陛下,主子!臣与陆都督前来复命——谷大夫接来了!!” 两人同时一愣,容辞先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再跟谢怀章争执,直接推开他冲了出去。 谢怀章也马上回神,几步便追上了容辞,拉着她与她一道回到了圆圆的卧室。 * 谷余□□十岁的人了,即使保养的再好,经过数日的日月兼程赶路也很是吃不消,浑身蔫蔫的,皱纹都多了几条,但人命关天,疲惫也降不低他的医术,便也没休息,直接到了病床把脉。 容辞站在谢怀章身边,两人怕打扰谷余思考不敢靠近,但两双眼睛却紧紧盯着他,容辞已经把刚才和谢怀章的争吵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就像她说的,除生死之外无大事,现在圆圆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所有事都要靠后。 谷余将两个手的脉象都把了一边,随即皱着眉头将圆圆的嘴巴撬开,仔细查看了舌头和嘴里溃烂肿胀之处。 “再重新把他的病情症状从头到尾讲一遍。” 这时太医们也不嫌弃民间大夫抢自己的饭碗了,巴不得全天下都是神医,一副药就能把太子治的活蹦乱跳,好解救他们于水火,纷纷七嘴八舌将这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这一遍讲的尤其细,甚至说到了太子莫名其妙发的两次热,还有他比平时嗜睡的症状,甚至连口味略有变化也讲到了。 谷余摸着胡子边听边点头,刚才只看圆圆身上的体征他差不多就有判断了,此时又听了始末就更加确定,听罢就叫来纸笔,二话不说先开起了药。 他的动作让容辞和谢怀章都很激动——一个大夫若不是胸有成竹,不会这么快就斟酌好药方的,这几天宫里任何一个太医处方都要纠结半天,总是拿不准不敢下笔,写好了还要众人都讨论一遍才肯抓药。 “谷大夫,您这是有法子了?”李太医揪着胡子问道。 “若再迟一两天,天王老子也难救了,现在嘛,不说十拿九稳,六七成的把握是有的。” 天下所有大夫都是这毛病,就算再有把握也只会 作者有话要说:往小里说,这话外行,像是谢怀章和容辞听了还会紧张,太医们反倒放了心。 李太医像是捡回了一条命般长出一口气,又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什么病,没诊出来之前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知道这种病的人却有这样大的把握能治好——要知道,太子真的眼看就不行了,他问道:“这究竟是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