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上帝后洞房花烛夜……这时候去打扰那不是找死呢么,没法子,只能等圆圆玩儿累了才算完。 圆圆自知做错了,也不敢躲,只是瘪着嘴有点委屈的往容辞怀里蹭,那小模样让那一群妃子们看的眼热极了,恨不得抱着这宝贝蛋的人是自己,他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必定舍不得责备分毫。 连满腹心事的郑嫔也低喃了一句:“殿下好聪明。” 这话只有坐在她身边的戴嫔听见了,她忍不住劝道:“是啊娘娘,这么大的孩子就没有不调皮的,我娘家的侄子那是皮的连我嫂子都嫌弃的不行,可小殿下天生就比平常的孩子聪明,他必然知道分寸的。” 其实这话说出来是有些僭越的,若皇后是个小心眼的人,保不齐就觉得是旁人向太子买好的同时挑拨离间,因此戴嫔把话说完的同时就又些后悔。 但容辞并没有生气,她温声解释:“你不知道,这孩童越是聪明就越应该看的紧一些,笨一点的孩子好些事情不懂,反而知道事事敬畏,但聪明人经历的挫折少些,总会自负无所不能,若在幼年时不能好生引导,怕是将来反受其害。” 见戴嫔若有所思的点头,容辞又捏了捏圆圆的小鼻头:“瞧你委屈的,不过撅了撅嘴就有人替你求情。” 圆圆抬起脸来,听容辞继续道:“听见了么,戴娘娘夸你聪明呢,还不快谢谢她。” 戴嫔从思考中醒过神来,头一句听到的就是这个,双眼顿时瞪得约么有铜铃大,忙不迭的推辞:“不用不用,这不值什么......”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次太子竟然真的乖乖的看向戴嫔,“谢谢戴娘娘夸奖。” 表情之诚恳,语气之认真,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怎么讨好都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傲慢小魔头。 戴嫔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飘飘然,受宠若惊到说话都有些磕绊:“不、不需如此,殿下太客气了!” 余才人在一旁看了却突然插话:“这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才如此,咱们殿下贵为一国储君,除了陛下本不必敬畏什么,合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是,就算闯了天大的祸都说不上错,何况那点子小事呢,皇后娘娘未免也太严厉了。” 她的脸上又堆满了笑:“太子殿下,您说是不是?” 容辞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却不对她说什么。反过来问圆圆:“太子,你觉得她说的对么?” 圆圆眼珠子转了一转,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我才听师傅们讲到一句话,说是“刚毅木纳近仁——” “噗——” 这是文采最好的郑嫔,还没等圆圆把话说完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片刻之后,德妃等人也反应了过来,不由得纷纷拿着帕子掩饰性的遮起了嘴角。 现在的女子虽不能出仕为官,但风气还算是开放,但凡是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至于限制女儿读书,宫内帮着皇后管理后宫的女官也不乏学富五车、不逊男儿的,因此她们不说别的,论语还是读的十分通的。 ——刚毅木纳近仁,巧言令色鲜矣仁。 余才人急于讨好太子,以至于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瞧出这是巧言令色,这又怎么能不可笑。 余才人的脸色变得无比难堪,她腾的一声站起来:“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再说戴嫔刚才也在为太子说话,怎么娘娘单单这样针对臣妾?难道是还记恨臣妾当初得罪过您么?” 明明是太子说的话,她却偏要扣到容辞头上,不过容辞不在意这个,反正是自己儿子,他说的跟自己说的也没什么分别,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分量:“余才人,你跟戴嫔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一样,太子都听的出来,不用急着表白……还有,这是你对着本宫说话的语气么?” 没有什么疾言厉色,也没有大声呵斥,容辞脸上还隐约残留着方才的笑意:“言语不敬中宫,该作何处罚?” 没有妃嫔敢插话,一个女官答道:“秉娘娘,按情节轻重,以赐死、杖责、掌嘴为主。” 余才人一张脸由红转白,再不敢多说什么狡辩,直接跪下来请罪。 “她也没说什么罪不可恕的大不敬的话,所以……是要掌嘴么?” “娘娘所言不错,不过……要杖责却是更合适些。” 容辞静静地看着余才人满脸惊恐,一时不说话,等到对方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才道:“罢了,你起来吧。” 余才人的身形一垮,刚要庆幸,就听上头皇后道:“换个角度想,你也算是让太子学以致用了,本宫就暂且记下,往后再敢为了私欲谄媚太子,若是教坏了他,可就不仅仅是杖责这么简单地事了。”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是一样。” 这是来自中宫的训诫,众妃都站起身来行礼,表示领训。 容辞点了点头:“只是提个醒儿罢了,本宫也知道你们不是这样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