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听,但多少你也得听进去一些。” 楼司沉忽然就认真了起来。 这一本正经的态度,让暮楚也不自觉正襟危坐,她点了点脑袋,“好,你说,我认真听着。” 她偏头,专注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话。 楼司沉道:“第一,我是好人!这一点,你必须要相信,明白吗?” “明白!我非常认可。”暮楚真诚的点着脑袋,又把手举高到额前,发誓道:“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好人。” 说完,又凑近了他几分,哄他道:“上午那些话我其实是逗你玩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暮楚还以为他还在因为上午的那句玩笑话而耿耿于怀。 “至于你母亲……” 楼司沉说到这里,深谙的睐了暮楚一眼,似乎还在斟酌着这番话该怎么说才不至于让暮楚心生厌恶,他拧了拧眉心,思忖了数秒后,才又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六年前她忽然‘离世’,如今又忽然出现,先不说她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就说她当年的‘离世’,讲实话,就算如今换做是我,也不定能把一件事情掩饰得像她这么周全,她说的修容师,这世上确实有,但有这种通天本事的,恐怕是少之又少,可你母亲堂堂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从哪儿认识的这位修容师呢?” “……” 楼司沉着实是把暮楚自己内心里所有的疑窦全都给她分析了出来。 “另外……” 楼司沉又继续说着:“你母亲跟你说,当初入葬的那个人是医院的另外一名患者,可是这位患者是谁呢?难道这位患者就没有亲属和家人的?她的尸体突然不见了,难道她的家人不会寻找?不会在医院大吵大闹?可是,当初你有听过医院里发生医闹吗?有听人说过医院忽然有尸首失踪的事儿吗?就算这尸首是从医院冷藏室里偷来的,但你母亲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这些咱们是不是都得考虑考虑?” 楼司沉的一番话,彻底让暮楚震惊了。 心里莫名就升起了一番恐惧来,登时她越发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了。 正如楼司沉说的那样,或许她在六年前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一般! “那……那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呢?”暮楚实在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司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楼司沉深深地看定她,只问她道:“如果我现在让你与她保持距离,你会答应吗?” “这……我,我当然不行。她是我妈,她真是我妈!”暮楚有些急了,又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可是二十多年前,我确实是她生下来的,而我与她共处的那十几年也不是假的,在这世上,除了你之外,唯一一个真正用心待过我的就是我妈,我……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我怎么可能又弃她于不顾呢?我做不到。” 这一点,楼司沉早就猜到了。 暮楚的回答,让他并不感觉到有任何的意外。 她对母亲的深爱,六年前他已经见识过了,如若爱得不深,当年又怎会义无反顾的与他分手呢? “如若我告诉你,她并不是个好人呢?” 楼司沉告诉她这些,不过是想让她在与李善春的相处间稍微带点心眼。 他猜李善春不会伤害她,但留点心眼却总归是好的。 楼司沉的话,让暮楚的面色陡然刷白。 许久,她都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唇瓣抿得紧紧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知道你会是这表情……” 楼司沉叹了口气,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逗你玩的!放宽心……” 暮楚听到楼司沉的这句话,长长了松了口气。 可,她的心里的那根弦却仍旧绷得紧紧地,根本无从松懈。 她并不是个好人? 她真的不是个好人? 怎么会呢? 暮楚还记得六年前母亲那些温柔的言语以及看着她的眼神,那么纯良那么干净,怎会不是好人呢? 不可能的! 定然只是一个误会吧! 暮楚把目光扫向了窗外,望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她红唇抿着,不再多言一语。 楼司沉知她这会儿心里定是凌乱不堪,所以也选择了缄默。 有些事情,有些人,只有她自己亲近了,认识了,方才能看清楚! “明天,我们重新去领结婚证吧!” 暮楚下车的时候,楼司沉忽而伸手拉住了她。 暮楚一怔。 楼司沉本以为她可能会因自己刚刚那一番话而拒绝的,却不想,她笑着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