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梁靳尧一样,在没有遇到卢远之前,他的性取向一直是女人,可遇到了卢远之后,他就没有了所谓的性取向了,他的性取向就成了唯一的一个,那就是,卢远!卢远下巴微抬,倨傲而清冷的睨着他,“我喜欢女人,你明白了吗?” 梁靳尧重喘了口气,眸仁里的光泽暗了数分,捏着卢远下巴的手指,收紧了力道。 卢远觉得自己的下巴几乎都快要碎在他的手指间了,但他忍着,没肯让自己向他讨饶,只有眉心因疼而隐隐颤栗了几下。 “不识好歹!” 梁靳尧到底还是放开了卢远的下巴,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张脸阴沉得像黑无常,似随时要索了他卢远的性命去一般。 卢远其实是有些害怕梁靳尧的,倒不是怕挨打,而是这家伙天生就有着一股子霸道的气场,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 卢远尽可能的不去看他,只道:“我该走了!” 说着,他起身,欲走。 然,步子才一迈出去,就被梁靳尧伸手给拽住了手腕,他微侧头,神色淡漠的睐着他,“你觉得你今儿走得出这扇门吗?” 卢远一双唇瓣抿得紧紧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梁靳尧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耐心已然尽失,“坐下!” 卢远没动。 梁靳尧眉心一跳,“别逼我对你动粗!” 卢远冷笑一声,“你对我动的粗还少吗?” 梁靳尧拽着他的大手稍一用力,就将卢远拽进了自己怀里,“说你不识好歹,你他妈还真不识好歹!你若听话一点,老子至于对你家庭暴力吗?” “……” 家庭暴力?去他妈家庭暴力!他们什么时候成一家人了? 这混蛋! “你放开我!”卢远挣扎。 “偏不!” 梁靳尧收紧了箍着他腰肢的手臂,两条大长腿将跟前的他夹得紧紧地,“你再闹,我可真又要动粗了!那秦暮楚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女人,明白吗?今儿这场订婚宴,不管你出席不出席,她也不会出现!她男人不会让她出现的!” 听梁靳尧这么一说,卢远皱了皱眉,有些忧虑,问他:“暮楚会不会有危险?” 梁靳尧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她的事,关你屁事?” “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霸道?” 卢远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梁靳尧嗤笑道:“你丫就是欠揍!” …… 苏家这边倒没来什么亲戚,毕竟暮楚也不是真的苏家人,只有几个走得比较近的过来了,尴尬的是苏祁也来了,说实话,暮楚对苏祁还是颇为愧疚的。 倒是卢家那边来了不少亲戚朋友,卢父卢母一直在热心招待着,眼见着吉时已经要到了,却始终不见卢远现身,卢父陆母有些着急了,不停地给卢远打电话,却哪知,他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可把卢父卢母给急坏了。 “这臭小子怎么这个点了,还不见现身?”卢母急得团团转,“该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吧!” “他若敢,看我回来不揍死他!”卢父的脸也跟着黑了一圈。 而这会儿,暮楚正在狭窄的化妆室里补妆。 陈玉在外面敲了敲门,“楚楚,赶紧啊!吉时已经到了,咱们该出去了!” “哦!” 暮楚应了一声,“我补个妆,一会儿就好。” “嗯,你快点,我先出去看看!” “好。” 暮楚这会儿,脸色确实不佳,眼睛下方的两个黑眼袋重到几乎连粉都盖不住。 昨儿晚上,暮楚着实没怎么睡好,满心思的都在盘算着今儿的事情。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叹了口气。 万一楼司沉不来怎么办? 脸色实在不佳,得涂点口红才行。 暮楚冲着镜子撅起小嘴,开始替自己涂抹口红,倏尔,化妆室的门再次被人敲响。 “咚咚咚” 礼貌的三声。 暮楚以为是陈玉,只应了一声,“妈,我就出来了,只抹口红了!” 说着,她以最快的速度把口红涂好,而后把口红收进了手包里,转身正欲开门走,却倏尔,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一如一座充满压迫感的大山一般,拄着手杖从外面走了进来。 暮楚一愣。 怔怔然的看着来人,好半晌都没回得过神来。 只听得自己的心脏,正在“噗通噗通”一阵狂跳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所盼的,楼司沉! 他一席黑色西装着身,气质优雅,绅士,且矜贵,浑身散发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