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用呢?”鸢尾皱着眉头,“都这样了,还嘴硬!” 顾谨言眯了眯眼儿,伸手过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其实我逗你玩儿的。” “嗯?”鸢尾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其实我带了手杖!” “……”鸢尾狠狠地瞪着他。 顾谨言知道,这小妮子这副模样,绝对绝对是要发飙了。 就在鸢尾张口想要骂人的时候,他一低头,薄唇紧紧地封住了她微张的小嘴儿,把她要说的话,全数吞没进了他的口腔里,他哑声道:“不许生气!” 鸢尾气结,腮帮子鼓了起来,像两个可爱的红苹果一般,而后,他一张嘴,就狠狠地在顾谨言的薄唇上咬了一口,“你骗了我,还不许我生气?我居然还每天站在这浴室里,傻乎乎的给你当拐杖!顾谨言,你这个大骗子!骗子……” 鸢尾越想,心里就越来气儿,她怒得一把将顾谨言压在了沙发靠背上,像个小疯子似得逼近他,冲他怒骂道:“你就是个无耻的流氓!禽兽!” 顾谨言单臂圈紧她的小蛮腰,一把置于自己的怀里来,“是,我是骗子,我流氓,我禽兽!你说的这些,我都认了!不过,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小妖精是不是也得好好自我反省一番?到底是谁把我养得这么饥渴的?” “你……明明是你太坏,你居然还好意思倒扣我一耙?” 这个锅,她才不背呢! 鸢尾捏着他高挺的鼻梁,居高临下的警告他道:“顾谨言,要不是看在你腿发炎的份上,我这会儿早就把你给丢出去了!你这个大骗子,等你腿好了之后,分分钟给我滚回酒店去住!” 这言外之意,是不是他腿脚若不好的情况之下,他就可以一直赖在她这小家里不走了? “那我是不是得谢谢姑娘的收留之恩?” “你清楚就好!”鸢尾哼了一声,从他的身上又小心翼翼的退了下来,唯恐自己稍一不慎,碰到了他的伤口。 气归气,他的腿发炎,那也是事实。 自己心疼她,也是事实! 鸢尾重新坐回了原位上,开始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药。而顾谨言则替她吹着湿哒哒的长发,两个人,似乎是两不误的样子。却谁也没想过,两件简单地事情,分明就可以自己动手来着。 他给自己上药,她给自己吹头发,却偏偏是,他替她吹湿发,她给他受伤的腿上药。 这画面,尽是说不出来的温馨,大抵,情侣之间,就该是如此吧! 只是,顾谨言的爱情,来得实在有些晚。 鸢尾一边上药,会一边紧张的问他,“疼吗?” “不疼。”顾谨言摇头否认,眉心却不自觉的微微蹙起来,额际间,已经隐隐有薄汗渗了出来。 鸢尾上药的手,蓦地僵住。 心里顿时有一种疼痛往上涌了出来,她重重的咬了咬下唇,就没敢再动手了。 她的异样,顾谨言自是一眼就捕捉进了眼底,他问她道:“怎么了?” 鸢尾摇头,一滴眼泪还是没能忍住就从眼眶中滑落了出来,但她飞快的就拭干了去,没肯说话。 看着她这副模样儿,顾谨言心疼得打紧,“到底怎么了?” 他干脆一伸手,就捞过了鸢尾,一把将她置于自己的怀里来,坐好,就如同两年前那样。 鸢尾眼眶通红,“顾谨言,小心你的腿……” “没事,又没有碰到伤口!告诉我,你为什么好好儿的,突然就掉眼泪了?” 顾谨言说着,替她把眼角的泪痕擦干了去。 他不问还好,顾谨言这么一问,鸢尾的眼泪登时落得更急了些,“顾谨言,你其实很痛,对不对?” 所以,她哭就是因为这个? 顾谨言连忙回应,“还好。” “骗人!”鸢尾不信。 顾谨言无奈一声叹息,把她更加紧密的锁进自己怀里来,一手揽着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握住她柔柔的小手,搁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不断地揉捏把玩着,“好,我承认,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痛,尤其在夏天……” 这么捂着,多少会有些难受。 有时候新的假肢与他的腿磨合不太适应的话,会起一层层的水泡,破皮的情况也是常有的,反反复复,总归不会太好受。 像今儿发炎这样的情况,其实他差不多早就已经习惯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