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伤,可偏偏,越是不念,他手上那皮开肉绽的模样,就越是直往她脑子里涌。 最后,她到底没忍住。 抓过毛巾架上的毛巾,胡乱的把脸上的水渍抹干,扔开去,“陆岸琰,我一定是上辈子刨了你家的祖坟,这辈子才会让你这么折磨我!” 她气恨的咬了咬牙,最后到底还是再次推开了他的房门,这一次,灯已经灭了,房间彻底暗了下来。 借着月光,她看到陆岸琰正坐在床头抽烟。 浓浓的烟草味,让她不由拧了拧眉心。 这家伙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抽烟? “还来做什么?” 陆蓉颜才一出现在门口,陆岸琰凉幽幽的声音就在黑暗中毫无温度的响了起来。 陆蓉颜没理会他,抬手开了壁灯,向着他的床边走了过去,“你的伤口若是再不处理就会感染,还有你的脸上,明天说不定会肿得厉害,你自己不担心被笑话也就罢了,但我还得顾及一下自己的面子!” “哼!”陆岸琰只是从鼻子间冷冷的发出一道气音,倒也难得,没再多说什么。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陆蓉颜没有再将东西放到他的旁边,而是放到了离他有段距离的茶几上,她熟练地拧掉瓶盖,拿药棉沾了酒精。 陆岸琰则将身子懒懒的靠在床头上,一言不发,就那么冷眼瞧着她。 手上的烟,已经灭了。 见他像是不再排斥自己的样子,陆蓉颜总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拿着东西走到他的旁边坐下,握住他的大手,开始替他上药。 “要疼你就喊出来。” 陆岸琰也不吱声,只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扫了她一眼,神色仍旧淡漠着。 陆蓉颜本也没心情跟他聊天,他不说话,倒也正中了她的意。 不过,这安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陆岸琰给打破了。 “江程铭好像伤得不比我轻。” “……” 所以,这家伙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么? 陆蓉颜还是不说话,只低头专心替他上药。 “陆蓉颜,你耳聋了?” 陆岸琰见她装聋作哑,有些生气了,他任性的把手从她的手中重新收了回来。 陆蓉颜抬眸,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你希望我说什么?” 陆岸琰眉心一跳,“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 “你和江程铭到底什么关系?” “我说只是普通朋友,你会信么?” “普通朋友?”陆岸琰意味不明的咀嚼着这四个字,“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样的普通朋友会让你丢下你的丈夫,去陪他参加饭局!老婆,你这普通朋友,还真够普通的啊!” 陆岸琰话里嘲讽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蓉颜再次把陆岸琰的手拿了过来,低头替他上药,“今儿的事情,本来就是个误会。”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说了实话,“我是让江程铭替我介绍一名靠谱的离婚律师……” 陆蓉颜小手中的大手,似僵了一僵。 陆蓉颜即使没抬头,也已经感觉到了头顶那两束朝她直直射过来的清冷目光。 她假装不知,只继续道:“若知道他在宴请你的话,今儿这顿饭,我打死也不会去吃的!” “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 陆蓉颜抬起头来,一脸平静的看着陆岸琰,半晌,点头,“嗯,想离婚,想自由!尤其过了今天这一晚。” 当陆岸琰把她撕碎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把她的心也给踩碎了。 她想离婚,时时刻刻都想! 再不想过这种没有感情的夫妻生活,更不想过这种行尸走肉的日子! 陆岸琰忽而伸手,拧住了她的下巴,一把将她的脸攫了过去,眉心一跳,“如果我不呢?” 陆蓉颜隐隐的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但如今好不容易已经把话挑明了,她又何必再怕? “如果你不愿意签字,我们就只好法庭上见了!我知道,打官司我赢的机会几乎为零,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陆岸琰一丝冷笑,冲她呵出一口凉气,“陆蓉颜,你跟了我这么些年,应该早就清楚我的脾气了!我陆岸琰向来吃软不吃硬,如果你非要拿鸡蛋碰我这块石头,那我可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自不量力——滚!” 陆岸琰甩开了陆蓉颜的脸。 陆蓉颜没动。 她知道,陆岸琰有些事情,说到就能做到! 尤其是拿石头砸她这脆鸡蛋的事儿。 “你要怎样才肯放我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