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笑了笑,拱手一福:“微臣之幸!”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高贵妃,稍微松了口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露出一抹笑,“那就静候七皇子的消息了……” 说完,也不再逗留,朝着宋砚点头示意,领着一大堆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宋砚直起身,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眼神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赵嘉禾总算知道宋砚大冷天的散什么步了,原来是等着高贵妃呢! 只是,刚才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总觉得不是牡丹花,高贵妃虽然喜欢牡丹,但是也没有心思了解如何栽种,更不会关心宫里那几株不结果的牡丹,反正照着她的性格,不结果换几盆更好看的就是了,管它结不结果。 她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宋砚,发现他的嘴角微勾,莫名让她心底冒上一股寒意。她收敛心神,不再四处乱看。 果真宋砚达到目的后,也不再闲逛了,打算会回宁康宫。却不料不远处走来一位锦衣少年,手里一把折扇,自诩风流地摇着。 真是冤家路窄! 宋钰今日心情十分不佳,太子皇兄被父皇罚禁闭,东宫上下,噤若寒蝉,他今日去探望太子的时候,太子脸色黑沉地把他轰出来了。 他无聊至极,只能来御花园散散心,只是御花园里,百花凋零,除了一些将要融化的雪,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刚叫小太监去把鱼食端过来,走到桥边,发现湖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鱼也喂不了了,兴致缺缺地扔了鱼食,刚打算出宫去找小美人,却看到不远处站着宋砚。 他旋即甩开扇子,冷笑一声,就这样慢悠悠的走下桥。 “七皇弟这是要去哪?怎么见到皇兄就要走?”语气轻挑,一样的玩世不恭,只是今日神色看上去很是冷沉,瞧着就不好招惹的样子。 宋砚被叫住了,只能停下来,拱手行礼,道:“四皇兄安。” 宋钰随意地哼了声,态度很是轻慢。 本来宋钰是想看宋砚气急败坏的样子,可是宋砚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这倒是让宋钰自己气得不轻。 如今太子被关在东宫,父皇也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这个时候惹怒父皇,再过几日,便是冬猎,他怕宋砚这个小人在父皇面前告他一状。 这是唯一一次太子没有参加的冬猎,不知道为什么,宋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这几日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宋砚了。 赵嘉禾还等着宋钰狠狠地奚落他呢,没想到他只是叫住了宋砚,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赵嘉禾远远看了一眼宋钰的背影,心底有些疑惑,这还是宋钰吗?总感觉大家都怪怪的。 所幸回去的路上没有再遇到不长眼的人,两人相安无事地回到了宁康宫。 不知不觉,晴光明媚,久违的日光洒在宫殿上的鎏金砖上,像是踱了一层金边。 青鹤正在暖阁帮宋砚整理衣物,明日便是皇家冬猎,众皇子都要参加,皇上想要看一下皇子们的骑射功夫。随行的还有一些年轻的公子,他们都是需要上场的,正好让这些大好儿郎施展施展拳脚。 以往都是青鹤随行,自从赵嘉禾来了宁康宫,宋砚的一些贴身活都交给了赵嘉禾,青鹤虽然觉得赵嘉禾为人机灵,但是事关宋砚,她总是不放心。 拉着赵嘉禾讲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宋砚夜间需要喝水,赵嘉禾要同他睡在一个帐篷里,方便照顾他;再比如,宋砚晚间一般会去猎场骑马,需要赵嘉禾跟着去帮宋砚拿斗篷;再再比如,宋砚不喜羊肉,到时冬猎后,必然会处理猎物,所以需要赵嘉禾格外注意,不要让羊肉出现在宋砚的碗里…… 赵嘉禾听着青鹤絮絮叨叨,一条条罗列有关宋砚的相关事宜,她简直要惊了,宋砚真是龟毛,平日里看不出来,但是被青鹤这样一说,发现琐碎的事情简直让她记得头疼,但是她又不敢不听,就怕到时伺候得宋砚不满意。 “你可是记清楚了?”青鹤再三询问,就怕她讲的东西赵嘉禾没记住。 赵嘉禾苦笑,“青鹤姐姐,你说的东西,我哪敢不记住?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殿下的,你就安安心心待在宁康宫,等着我们回来吧!” 青鹤见她斩钉截铁,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宫外不比宫内,殿下处境艰难,怕是会遇到许多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王公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