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女人道:“当然是宫中那位。” 骆冰峰双眉紧锁,脸上初次有了忧色:“他发现你的身份了?不过就算知道也没关系,就算他为了当年那件事而来,我也会想办法保得你周全。哼,就算他是宫内第一高手又如何?我骆某拼了性命不要,和他同归于尽就是。” 女人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过他当时有意放出气息让我知晓,就是在警告我们不要乱来。他没有当场动手,或许就是假作不知道我的事,这个时候我们再找上南青,岂不是送上门去?” 骆冰峰负手而立,脸色冰冷,寒声道:“这些帝国的混蛋,就是阴魂不散。悔不该当初答应天王在此镇守,以致无法脱身。若我还是当日状态,即使刘公公在此,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嘿,我骆冰峰为了你可以不畏生死,我可不信当年的镇国大将军,如今的宫内第一人也能为那几个小家伙拼命。” 女人柔声道:“冰峰,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为了我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怎么这就忘了?” “可是”骆冰峰胸中依旧一口郁气无处宣泄,忍不住袍袖一拂,书房内一切尽成齑粉。 此刻千夜已经回到南青城,终于逃离了那艘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浮空艇。李狂澜和宋子宁一前一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浮空艇,然后各奔东西。只有刘公公意态从容,施施然不出浮空艇,尤有余暇欣赏一番中立之地的风光,这才在随行小内侍的搀扶下,慢慢走向座车。 无论宋子宁还是李狂澜,都没有逃过一劫。刘公公回到城主府后,即刻将他们招来议事。令二人坐立不安的是,千夜居然也在座。除此之外,一直缩头不出的城主纪瑞也被叫了过来,共同议事。 此际刘公公已无意掩饰,没有刻意收敛气息,仅仅是外溢的气势,就压得纪瑞和千夜有些不自然。刘公公这门心法颇有讲究,实力越强,所感受到的威胁和压力就越大。若无相应心法与之对抗,还未动手就会处于下风。 而李狂澜和宋子宁虽有心法抗衡,却各有心事,措不及防之下,更是被震慑得站都站不起来。 一名小内侍站在刘公公身后,正不快不慢地给他捶着肩。刘公公双眼微眯,笑眯眯地说:“咱家这次来中立之地,收获着实不小。除了风光独到,人物也是风流。想必回去后,娘娘必是满意的。” 纪瑞原本就坐立不安,虽不是很清楚刘公公来历,却非常清楚刘公公的实力。纵使他感知迟钝,刚才刘公公也已经用气势好好教育过他。此刻再听刘公公这么一说,如何还不知道他是宫里出来的大人物? 虽然帝国山高水远,可刘公公就在眼前,即使不靠背景,仅凭实力,碾死他也跟踩死个蚂蚁差不多。纪瑞一惊之下,只觉双腿发软,差点就要离座跪下去。 不过他刚一动,一道无形大力就压到他的身上,好似一块千斤巨石,将他压得动弹不得。刘公公全身不动,若无其事地道:“咱家此行,主要是依娘娘的吩咐。眼下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也就该回去了。可是在临走之前,咱家还有一句话想要交待的,那就是这件事啊,办得差不多,和办完之间虽然只差一点。可是这世上的事呢,好多就是坏在了最后一点上。所以咱家话说在前头,如果这事最终还是不成,那少不得咱家还得过来一次。咱家在娘娘面前交待不了,那些人也别想在咱家面前交待。” 刘公公这句话暗带威胁,千夜听得一头雾水。而李狂澜和宋子宁却是知道刘公公言中所指,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宋子宁受压不过,就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千夜,心下盘算。千夜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只是在刘公公气势压迫之下,不好喝问宋子宁想要干些什么而已。 场中只有纪瑞人老成精,看出这事与已无关,因此最是轻松。不过表面上的诚惶诚恐,却比李狂澜和宋子宁还要夸张。 刘公公又道:“现在天下没那么太平了,到处都在打仗。很快这中立之地也要起纷争,不过那和咱家没关系,和那件啥也没有关系。你们一个个的都给咱家听好了,别以为可以糊弄过去,要是弄得咱家用上宫里手段,可就不好看了。” 李狂澜和宋子宁都是面露苦笑,只有纪瑞连连点头称是。 刘公公目光一转,就落在了纪瑞身上,皮笑肉不笑地道:“纪城主……” 纪瑞倒是极会看眼色,当下就道:“在下这个城主只是挂名,一切当听李宋和千夜三位公子吩咐行事。” 刘公公点头道:“难得城主如此识大体,那咱家也不多说了。咱家出去这趟,有不少人中途过来窥探,咱家都一一打了招呼。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城里应该清净不少,不会有什么真正厉害人物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