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呀,就她们那个院子,不就跟我手里的面团一样,想揉就揉,想捏就捏?” 里面响起了一阵嬉笑之声,一个声音道:“可我听说,她还会打人呢。” “哦哟,打人谁不会啊?瞧见我手里这烧火棍了没有?我也能打人呢。” 秦雪衣牵着小鱼大步踏进门去,冷笑道:“那我们就来比划比划?” 话音一落,谈话声戛然而止,里面的几个人猝不及防都顿在了当场,各个都朝门口看来,秦雪衣心里越是拱火,面上越是冷静,甚至还能笑眯眯地道:“谁先来?” 一时间没人接话,屋子里烧着旺旺的火盆,火星子蹿得老高,比听雨苑的内殿暖和多了,火盆边上一共围着四个人,两个是太监,一个是宫女,当中坐着的是一个中年嬷嬷,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 秦雪衣的目光便落在她的手上,顿住,勾起唇角笑:“看来就是这位了。” 那嬷嬷很快便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面上露出假笑,道:“郡主怎么突然来了?” 秦雪衣慢慢踱过去,道:“我为什么来,你们不知道?” 气氛一时间凝固,所有人都看见了小鱼站在门边上,脸上的指印还没消下去,他们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秦雪衣这是来找场子了。 不过往日里她软弱怕事的形象深入人心,这会儿便没有人真正把她当一回事,一个太监呵呵笑道:“郡主所为何事,奴才还真不知道,请郡主明示。” 秦雪衣的目光锐利如刀,从他的脸皮上刮过去,直把他看得面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才道:“真要我明示?” 她扫过这几个人,冷声问道:“刚刚小鱼来拿炭,你们谁欺负了她?” 几人便不作声了,各个都仿佛不关自己的事一般,秦雪衣怒从心头起,飞起一脚就踹翻了那火盆,霎时间通红的火炭飞了出去,洒落一地,灰尘四起,火星子乱窜,那几人都纷纷惊叫着慌忙躲避,拍打着袍子和衣摆,空气中隐约浮现焦糊味儿。 大约是没想到秦雪衣如此蛮横,那个中年嬷嬷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郡主,这里是敬事处,不是你的听雨苑。” 秦雪衣冷笑道:“如此说来,我在这里,还要看你们的眼色了?” 中年嬷嬷狡辩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天底下做事都要讲一个理字,内务府拨给您的银丝炭,一年也就六十斤,早早在入冬的时候,就给您都送过去了,今日您的婢女又拿着筐来要炭,库房既没有,奴婢哪里会有多的炭贴补给您?难道要克扣娘娘和三公主殿下的炭吗?就算再借奴婢十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 一旁的小鱼忍不住委屈道:“你撒谎,郡主,十月中旬的时候她只给了奴婢十斤银丝炭,十一月的时候给了不足二十斤,其中还混着一些是差的厨炭。” 一个太监立即帮腔道:“怎么会是厨炭?这里的册子都是白纸黑字,写了清清楚楚的银丝炭,小鱼姑娘你可不要空口白牙就乱说话。” 小鱼气得说不出来话了,那中年嬷嬷的眼里闪过明显的得色,还欲继续说什么,秦雪衣却不耐烦了,她举起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一点点握紧,手指虽然纤细,却发出了骇人的咔啦声响,直把那几人都给震住了。 她冷笑着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今日我可不是来这里要炭的,再问一遍,到底是谁对我的婢女动了手?”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那个嬷嬷,秦雪衣便也看她,道:“是你?” 她的眼神凶狠,那中年嬷嬷便有些慌张,退了一步,道:“是她先出言不逊的……” 秦雪衣四下看了看,顺手操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大步上前,气势汹汹,那中年嬷嬷没想到她是真要动手了,连忙举起手里的烧火棍,道:“郡主,您可不能乱来,这里是翠浓宫,若有什么事情,自有德妃娘娘做主,您怎么能——” 没等她说完,秦雪衣便猛然一椅子挥过去,那嬷嬷尖叫一声,拿烧火棍来挡,只听啪地一响,烧火棍便脱手飞了出去,打在一个太监身上,又引来一声尖叫。 秦雪衣轻轻勾唇一笑,道:“我的拳头,自然是由我自己做主,与德妃娘娘有什么相关?” 说罢,便拎起椅子又是一通横扫,那嬷嬷手臂和腰背上挨了两下,便觉得受不住,大叫起来:“他们也打了,是他们先拦下小鱼的,奴婢只是扯了一下她的衣裳!” 听了这话,秦雪衣也不含糊,操起椅子见谁打谁,把那众人吓得尖叫不断,慌忙躲避,宛如一群被驱赶的鸡仔到处乱窜,场景一度十分混乱。 小鱼在一旁呆看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了上去,将之前那根烧火棍捡起来,挥舞着来帮秦雪衣,生怕那些宫人撞到了她。 半刻钟M.iyiguo.nEt